“哼,”電話裡的寧瑞豐,聲音十分的清澈,“臭小子,你那點事,能瞞得過我嗎?”無錯不跳字。
真是無孔不入啊,常寧心道,身邊或周圍一定有老頭子派來的人,他孃的,幾時揪出來了,一定要給那人飽揍一頓
常寧忙道:“爺爺啊,我這不是在第一時間內向您報告了麼,您老人家別焦急,我一點事也沒有,想傷害您孫子的人,他還沒生出來呢。”
寧瑞豐笑罵道:“臭小子,不中用的東西,愛吹牛的傢伙,你那個官場第一武功高手的稱號,根本就是浪得虛名嘛。”
“呵呵,親愛的寧瑞豐同志,”常寧陪著笑臉,委屈的說道,“馬有失蹄人有跌跤嘛,您看您看,您老人家的寶貝孫子受了欺負,您就不能給他幾句安慰鼓勵的話嗎?”無錯不跳字。
桑梅瑩聽到寧瑞豐的名字,眼睛睜得更大了,李瑪麗老太太說得太對了,如果小常是寧瑞豐的孫子,那自己的這點事就是一句話的事,雖然他已退到了幕後,但他的政治影響力,還是真真切切存在著的。
她想著,一隻手抓住了常寧的手,順便投去詢問的目光。
常寧心知其意,微笑著點了點頭。
“哈哈,早幹嗎去了?”寧瑞豐笑道,“你小子不是挺有能耐的麼,好像是你說的,要求保持這種地下關係的?怎麼,後悔了?”
常寧一本正經的說道:“爺爺,那倒不是,我就是想給您報個平安,另外麼,再從您的嘴裡掏點有價值的情報,以便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寧瑞豐聽了也是直樂:“臭小子,你以為是打仗啊,我可是進過國民黨的監獄,了老虎凳也不說一個字的,自己想辦法去,我幫不了你這個忙。”
常寧故作無可奈何的口氣說:“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夾著尾巴,灰溜溜的向南邊的資產階級投靠嘍。”
寧瑞豐笑罵道:“臭小子,你少來逛我,你是了黑名單的人,沒有護照,你只能在風高月黑之時才能飄揚過海。”
“唉,完了完了,我說麼,敢情是您寧瑞豐同志使壞呀,”常寧笑嘻嘻的說道,“爺爺,您老人家經常說,有所為有所不為,我現在才懂得這句話的深刻含義呀。”
“怎麼,洩氣了?”寧瑞豐頓了頓,繼續說道,“老祖說過,世界怕就怕認真二字,xx黨最講認真,其實,老祖的意思是說,世界大多數事情,是講不得認真的,別人對你認真,你也要對別人認真,反之,大家互相都可以不認真,這才是辯證法的真髓。”
“我明白了,爺爺,謝謝您啊,我以前沒當過一把手,現在才知道,一把手最有本事,也不可能去管所有的事情。”
常寧身體一動,那突出的地方自然的向桑梅瑩的手心撞擊而去,桑梅瑩的身體一顫,彷彿不勝體力似的一搖,玉手竟然抓住了他那豎立而起的兄弟,常寧使壞,索性往一伸,兄弟在桑梅瑩的手心摩擦了一回,爽得他差點叫起好來。
“小常啊啊,事物都是一分為二的,壞事能變成好事,好事也能變成壞事,但對你來說,你只需要抓住你的工作中心,你是去帶領幾十萬老百姓脫貧致富的,和這個工作中心有關的,都可以毫不猶豫的去做,反之,任何事和人都要堅決的拋開。”
常寧認真的說道:“爺爺,您放心,武器的批判不能代替批判的武器,您老人家就不用操心了,這件事我自己來搞定,而您說的工作中心,我會緊抓不放的。”
“嗯,我就是給你敲點邊鼓嘛,”寧瑞豐最後說了一句,“臭小子,你給我記住了,你雖然姓常,但卻是我寧家的子孫,我愧欠萬錦縣人民太多太多了,我老了,這筆欠帳要靠你去償還,我看好你,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擱了電話,常寧長舒了一口氣,習慣的掏出一支香菸叼到嘴,正要伸手去拿打火機,卻早被桑梅瑩拿在手裡,傾身趴在他的後背,伸著手為他點了火。
桑梅瑩板過常寧的身體,瞧了一會,低聲說道:“小常,謝謝你讓我知道了你的背景。”常寧搖搖頭說道:“其實這不是秘密,仇記是知道的,省裡的其他領導也應該瞭解一點,不過,沒有公開的事,他們也不好外傳。”桑梅瑩哦了一聲,“我是李瑪麗老太太告訴我的。”常寧笑著點頭,“領導啊,我知道你的心思。”
“那你說說,我有什麼心思。”桑梅瑩微笑著,手在常寧的兄弟那裡捏了捏。
常寧也不再客氣,伸手在桑梅瑩的胸前抓了一下,笑嘻嘻的說道:
“呵呵,我是誰呀,赫赫有名的鐵口神算小半仙,怎麼能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