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月紅陪著袁思北從樓下來,幫著常學軍開啟窗戶,各拿著報紙驅散客廳裡的煙霧。
常寧躺在沙發,閉眼睛,自言自語的發起了牢騷,“他孃的,當幹部的人,都是短命鬼喲,勾心鬥角明搶暗奪不說,光這迎來送往的應酬,就能累死人呢,唉,不幹了,不幹了……”
劉月紅衝袁思北和常學軍做了一個手勢,三個人輕手輕腳的,忙著去關門窗。
常寧睡著了……
……這又是個回到過去的夢。
陳老師正衝他微笑,小子,幹得不賴嘛,他有些得意,又有點沮喪,當幹部不好玩呢,陳老師拿手指彈了一下他的腦門,呵,這是陳老師的專利,就跟老孃的擰耳朵一樣呢。
沒出息,還想樹掏鳥窩,下地偷玉米啊,陳老老師笑罵道。
嘿嘿,咱出息著哩,有好幾個兒子,要不,過繼給您一個?
混小子,你的兒子,全是我孫子呢。
嘿嘿,您還沒娶咱老孃麼,我兒子不願當您孫子的。
哼,哪壺不開提那壺,氣我那。
好了好了,不撓您癢處了,要走了,不嚕嗦幾句呀。
呵……早知道有這麼一天呢,走得好,越遠越好。
不能經常來看你了哩。
嗯,少來幾趟蠻好,眼不見心不煩。
嘿嘿,又來了又來了,說幾句好話,壯壯行嘛。
唔……我們以前早說夠了,不說了。
最後問您三個問題啊,保證,保證以後不煩您了。
行,你問。
您到底叫陳中陽,還是叫陳中平?
老問題,老回答,我本來就有兩個名字。
您是哪兒人呢?
鐵口神算小半仙,你慢慢的算。
嘿嘿……最後一個問題啊,咱老孃,咱老孃為啥不願嫁給您呢?
臭小子,又來了,滾,滾滾……
陳老師還是那個習慣的懲罰性動作,捏起手指,在他腦門狠狠的彈了一下。
哎喲……他裝腔作勢,他抱頭鼠竄,連滾帶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