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瑞豐顫抖著失聲而出:“小寧子。”
喬含湘也顫聲問道:“北國,這,這怎麼回事?這不是小寧子嗎?”
楊北國道:“老領導,喬大姐,你們再看看。”
電視畫面二:
還是常寧家的院子裡,棗樹下,石桌上,楊北國正和常寧下著當地流行的五行棋,楊北國愁眉苦臉的望著桌上的棋局,常寧雙手盤起趴上桌上,手邊放著贏來的一堆酒煙,調皮的眼睛盯著楊北國,得意的搖著腦袋,嘴裡胡亂地哼著小曲,“……上山打老虎,老虎很難過,金木水火土,老虎無處躲,撒賴裝跳舞,老虎光屁股……”,楊北國嘆口氣攪亂棋盤,“不玩不不玩了。”常寧對著鏡頭,攤攤雙手聳聳肩,壞笑著嚷道:“呵呵,東南軍區的指戰員們,我打敗了你們的楊司令,現在,你們歸我指揮嘍。”
喬曉含嘆道:“楊叔叔,這個人怎麼,怎麼和小寧哥那麼像啊?”
喬曉南也道:“真不可思議,那個攤攤雙手聳聳肩的動作,是小寧哥的標誌性動作麼,每次和人家打架贏了,他都會來上這麼一下,表示不好意思。”
電視畫面三:
還是常寧家的院子裡,楊北國坐在椅子上,常寧在一本正經的為他按摩推背,臉上卻滑稽的樂呵著,不時的扮扮鬼臉使點小動作,楊北國說:“臭小子,跟我上京城玩去,我請你喝茅臺酒。”常寧樂道:“不去不去,父母在,不遠行,這條古訓您老人家不會忘吧。”楊北國笑道:“哈哈,你怕我啦?”常寧道:“別玩激將法,我不會上當的,我老孃說了,北邊不能去,那裡有狼呢。”楊北國哼道:“沒出息,我算白交你這個朋友了,一點義氣都不講。”常寧笑道:“這位老人家,先搞搞清楚好伐,咱現在是好比打牌,賭桌上不分貴賤,您既然輸了,就先把您的承諾兌現,呵呵,您要是覺得在我家住了兩天過意不去,您可以再給點什麼嘛。”楊北國問道:“嚯嚯,你還想要什麼?”常寧涎著臉笑起來,“嘿嘿,聽說咱軍分割槽的騎兵連要撤銷解散了,您向單司令下個命令,送咱兩匹馬,就當咱擁軍愛民,為xx養馬……”
電視畫面定格了,正是常寧燦爛純真的笑臉。
楊北國轉頭看去,寧瑞豐和喬含湘互相扶著,早已淚流滿面。
許久,喬含湘問道:“北國,這,這孩子叫什麼名字?”
“叫常寧,常常的常,寧折不彎的寧。”
寧瑞豐恢復了平靜,嘴裡唸叨著,“常寧,常寧,寧折不彎的寧,長得太像了,北國,你說說這小夥子的情況。”
楊北國道:“讓雲飛說吧,他專門花了點功夫的。”說著,向單雲飛看了一眼。
“首長,這小夥子叫常寧,我查過他的戶口登記,他小時候的名字叫常思寧,思念的思,常寧這個名字,是他上初中以後自己改的,一九六一年六月六日出生,今年二十二歲,之江省青州地區青陽縣水洋鄉人,原住在水洋鄉的大青山山裡,小學五年級時搬回到其母親的出生地,水洋鄉常家村,也就是現在的石岙村,一九七七年十月考入之江大學農機糸,大學期間入了黨,一九八一年六月提前畢業,分配到青陽縣農機修配廠機修車間當技術員,後兼機修車間主任,今年六月回鄉擔任公社黨委付書記代書記,一個多月後被撤,再過一個月後官復原職,現在是水洋鄉黨委書記兼鄉長,我軍分割槽大青山要塞區軍**勤指揮部付指揮……”
寧瑞豐看著楊北國和單雲飛:“北國,小單,你們說,他象小寧子?”
單雲飛說:“首長,我經過觀察發現,幾乎沒有不象的地方。”
楊北國道:“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
寧曉含說道:“這怎麼可能呢,小寧哥是搞地質的,我的記憶中,他從沒到過南方的之江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