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川:“問。”
曹襄沉吟幾聲,道:“你這一幅地圖和羊皮卷,可是真的?”
楊川點頭:“是。”
曹襄直接躺平,半眯著雙眼,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重大的事情。
霍去病也開口說道:“楊川,我也問你一句話。”
楊川:“好。”
霍去病很認真的盯著楊川的眼睛,良久之後,方才緩緩開口:“你是不是人?”
‘噗’的一聲。
楊川剛剛喝入口中的一口酒,一下子就被噴了出去,一轉臉,剛好噴了曹襄一頭一臉。
曹襄‘窩草’一聲,手忙腳亂的擦拭著頭臉上的酒水和口水,罵道:“霍去病,你狗日的說的什麼屁話,看看,讓楊川射我一臉……”
霍去病睜大了眼,怒道:“曹襄,你屬狗的吧?楊川噴你一臉酒水,為何不去罵他,卻非要來罵我?信不信本侯一拳打掉你兩顆門牙?”
曹襄也大怒:“來來來,你來打啊?”
“你在大婚之前,哭著求著跑來請教本侯這才鎮壓你家那潑婦。”
“現在倒好,你學了本侯的絕招,還想打掉我門牙?”
“來來來,你狗日的打一拳試試?信不信回到長安城,我就找我舅舅哭訴,就說你霍去病每天晚上欺負他閨女……”
曹襄撒起潑來,比長安城那些小婦人絲毫不差,一邊破口大罵,一邊還對楊川擠眉弄眼,意思就很明顯:‘趕緊的啊,幫個忙啊,別讓霍去病真的動手……啊!’
又慫又壞,還帶著一絲天然的賤。
眼看著霍去病便要進入狂暴模式,楊川只好出手相幫,他無奈的揉著眉心,沒好氣的笑罵道:“好了好了,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鬧騰?”
霍去病氣急而笑,並指大罵:“曹襄,你狗日的保證過,那一次事情絕對不告訴第二人,怎的一點信譽都不講?”
曹襄一攤雙手,十分無辜的說道:“所以,本侯就當著你的面說給楊川聽啊,他是第三者,又不是第二人……”
嘭的一聲悶響。
曹襄連同其屁股下的馬紮子,被霍去病一腳踢飛出去七八尺,重重撞擊在石牆之上,哼哼唧唧好半天都爬不起來。
霍去病越想越生氣,灌了兩大口烈酒,還想撲上去再踢幾腳,卻被楊川一句話勸住了。
“等你們回到長安城,漠北之戰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楊川夾了幾片羊肉,在清亮剔透的羊湯中燙了一兩個呼吸,只需羊肉變色,便將其撈出來,蘸了一點蒜泥香油蘸料,塞入口中輕輕咀嚼著:“我跟你們二人打一個賭。”
霍去病下意識的罵了一句:“不賭,誰給你打賭,誰是癩皮狗!”
曹襄害怕霍去病繼續毆打,便乾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楊川笑道:“真不賭?”
霍去病嘀咕一句‘不賭’,卻又忍不住問道:“楊川,你想打什麼賭?”
楊川隨口說道:“我跟你們打賭,等你們回到長安城,漠北之戰差不多也該結束了,這一戰,我義父他們橫掃漠北,陣斬無數,讓匈奴人元氣大傷,基本上在漠南漠北沒了立足之地,再加上咱們奪了整個河西走廊,更是給他們致命一擊。
所以。
本侯斷定,匈奴大單于伊稚斜肯定要大舉西遷,或者北遁。
總而言之,從此之後,漠南漠北、河西走廊,再無匈奴……”
霍去病聽得有些著急:“這些事情咱都知曉,問題是、你到底想打什麼賭?”
楊川突然嘆一口氣,緩緩道:“我跟你們打賭,從此以後,我義父,你舅舅,曹襄的繼父,長平侯、大將軍衛青,從此以後將不會被皇帝委以重任。
鬱鬱寡歡,從此而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