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忽的’站起身來,哈哈大笑:“去去去,這不是昨晚就說好的事情麼?為何不去?”
“大長門啊,以後這種事情伱一定要記得提醒朕,免得朕昨日說過的話,今日卻又忘了,朕是皇帝,豈能言而無信、朝令夕改……”
……
陳阿嬌的馬車逕直來到未央宮。
在宮門口,一名侍衛頭領走上前去,伸手攬住車駕喝問什麼人、可有令牌、信物或聖旨等物,結果,被陳阿嬌一掌打得嘴角溢血,竟眼睜睜看著那婦人的車駕進了未央宮。
“快,快去稟告大長門,就說有一名貴婦人闖宮!”
那名侍衛頭領剛剛提拔不久,根本就不認識曾經的皇后陳阿嬌,但人家身上所穿的那一身皇后盛裝卻也認識,加上被人一掌打在臉上,竟有些昏了頭。
侍衛中間,有一名老卒見狀,趕緊上前,低聲說了幾句話。
那侍衛頭領一陣茫然,口中喃喃自語:“我的個娘哎,又來個皇后,這咋整……”
昏頭歸昏頭,那是侍衛頭領迅速反應過來:‘這前任皇后闖進未央宮,無論是皇帝還是現任皇后衛子夫,估計都饒不了自己……’
他吩咐一聲,便向未央宮前殿方向跑去。
且不說那嚇破了膽的侍衛頭領急吼吼的尋找大長門崔九,單說陳阿嬌入宮後,吩咐駕車的靠山婦,直奔劉徹的寢宮‘前殿’而去。
因為事出倉促,把守宮門的侍衛頭領又不敢明著示警,致使沿路之上的那些侍衛、暗探、繡衣使者們以為是皇后衛子夫的車駕,竟然還紛紛躬身施禮。
陳阿嬌得意極了。
不過,轉念間,心頭的怒火便更加不可遏制,她吩咐一句:“直接去前殿,本宮倒要問上一問,他將我的滿月兒藏起來十七年,到底什麼意思!”
“等會兒有人阻攔,直接抓臉!”
就在此時,前殿輪值的霍去病、曹襄兩個二貨,卻正躲在大殿一處拐角偷偷喝酒,還發出一陣‘庫庫庫’的豬叫聲和爭執怒罵。
“楊川家的鋪子被人給砸了,他卻不讓咱出面,到底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豬腦子啊?”
“曹襄,你狗日的再罵,看本侯不弄死你。”
“嘁,霍去病,你屁大的一個關內侯,還敢在本侯面前耍威風?”
“就算是關內侯,那也是實打實的冠軍侯好不好……”
就在此時,一陣馬車快速行駛的動靜傳來,另外,還有殿前侍衛大聲喝問之聲,兩個二貨這才趕緊起身,探頭探腦的向外張望一眼。
不料。
曹襄一看是陳阿嬌,低低的怪叫一聲,掉頭便跑。
霍去病一把揪住曹襄的衣領,口中罵道:“不就是一個陳阿嬌嗎,怕個求。”
曹襄怒罵:“你個蠢貨,那是前任皇后!”
霍去病頗為困惑的反問一句:“前任皇后又能如何?還不是……哎呀不好,她是前任皇后!”
兩個二貨貓著腰跑出去十幾步,剛要鑽進一片竹林,卻被一名眼尖的殿前侍衛發現,大聲呼喊一句:“平陽侯,冠軍侯,你們趕緊過來,有人闖宮!”
狗日的,李敢!
曹襄還沒說什麼,霍去病卻早已氣得臉色鐵青,恨不得將那‘眼尖的殿前侍衛李敢’給幾拳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