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徹看著在自己懷中哭的梨花帶雨的鳳惟,心裡泛起一股別樣的柔情,這時的鳳惟不再是那位睥睨天下的君主,現在的她,只是慕容徹懷中的一個,漂泊累了的人兒。
可這樣難得的溫情並沒有持續多久,一道黑影閃到了慕容徹的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慕容徹的眼睛明顯亮了一下,但隨即又暗了下去,輕輕地點了點頭,黑影退下。
慕容徹輕輕拍了拍懷中的美人,鳳惟這才停止哭泣,緩緩起身。
“阿徹……我……”
慕容徹笑了笑:“女皇也是人嘛。”
鳳惟明顯怔了一下,隨即破涕為笑。一抬頭,卻見慕容徹皺著眉頭看著自己,不由地有些慌。
“我……怎麼了嗎。”
慕容徹緊緊抓住她的手,過了半晌才沉聲說道:“惟惟,我打聽到回去的方法了,記得,回去之後……好好生活。”
鳳惟微微訝異,隨即眼圈微紅,又要哭出來。慕容徹見狀,摸了摸她的頭,提醒道:“陛下可是女皇,這樣有失皇威。”鳳惟這才止住。
慕容徹繼續道:“據說幽冥城據天下一切玄奇,惟惟,你如果想要回去,那也只能透過他們了……”
龍晰一直跟在二人身後,聽到慕容徹提及幽冥城,身形一頓,過了許久,龍晰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轉身離去。
在大雍之外的一片土地之上,聳立著一座城池,城牆似乎歷經了歲月的摧殘,其上留下的痕跡似乎在向人們訴說著那些不為人知的年代。在城門之上,刻著三個大字:
“幽冥城”
這時,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人疾步走進幽冥城。如果鳳惟和慕容徹在這裡,定然可以認出來,這個人正是龍晰。
龍晰剛剛進城不久,一位老者迎面走來,笑呵呵地道:“城主怎麼有時間回來了?”
龍晰聞言,眉頭微微皺起,瞥了一眼老者道:“帶我去玄機閣。”
玄機閣是幽冥城最神秘的地方,也是其立城之本,龍晰也不知道上一任城主腦子是不是有病,竟然把玄機閣的鑰匙交給五大長老保管,導致他這個城主要進玄機閣還需要眼前這個老頭同意。
老者依舊滿面笑容,不緊不慢地說:“城主久日未歸,應先安撫城內民心,此時不得開啟玄機閣。”
龍晰看著眼前的老者,心生煩悶,冷聲說道:“大長老,不要逼本城主動用城主金令!”
老者聞言,臉色變了一變,長嘆一聲:“遵命。”
玄機閣是一個高的尖塔,龍晰進入其中,徑直上到最高層的一個平臺,此地名曰天機臺,歷代城主在這裡演算天機,留下了無數珍貴的手札。
龍晰開始瘋狂翻閱,一本、兩本、三本……直到他翻到最後一本時,終於找到了一段記載。
“夫星者,上則分以天,下則劃之地,定時空之術,明陰陽之變,昔日有大氣運者,偶遇天之大變,時空錯亂,穿梭時空,需得靈珠草服之。”
“靈珠草……”龍晰口中唸叨著,找到了大長老。
“你找靈珠草做什麼?”
“我救人。”
“又是那個女人,為了那個女人你忘記了你自己的身份了嗎?你是幽冥城的城主,你難道都忘了嗎!”
“我答應你,這一次我會回來安心在幽冥城。”
長老無可奈何只能先將靈珠草給他,龍昕在想著辦法將鳳惟帶到幽冥城來,可是鳳惟有慕容徹整夜守著,只能來個招了。
龍昕回來之後對著慕容徹說道,“你去藏書閣看看,有辦法貌似。”
慕容徹心裡面也是十分不是滋味,他不知道為什麼鳳惟會突然說離開就離開了,龍昕看著慕容徹對著他安慰道,“她本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再說了她在走之前最在的還是你不是嗎?”
慕容徹一直搖著頭,“她明知道我捨不得她,她就這樣一聲不吭的走了。”
龍昕離開之後便回到了幽冥城,他將那個靈珠草給鳳惟服了下去,然後對鳳惟說道,“我希望你好好的,不希望你一丁點委屈。”
龍昕看著現在昏迷不醒的鳳惟,“我知道你心裡喜歡的人一直都不是我,我也不強求你有多喜歡我,對不起,是我騙了你我沒有告訴你我真實的身份,但是到了現在到了這個時候我不得不告訴你,我為了你這一次做的我希望你可以永遠都不知道,我希望你在你以後的日子裡可以和他永遠在一起。我希望你可以永遠幸福,永遠快樂,永遠安康,我知道你一開始就不應該屬於在這個時代,或許你的世界裡的花紅柳綠,我們從來都沒有接觸過,也沒有見識到過。但是鳳惟,還是感謝你的出現,讓我懂得了什麼是感情 什麼是愛。”
慕容徹心裡面十分的難受,慕容徹看著鳳惟昔日留下來的一些東西,睹物思人,“你為什麼一生都沒有告訴我就突然間離開了?難道你是害怕我會挽留你,然後你會更加的傷心,所以更捨不得離開嗎?可是惟惟,這樣才是讓我最傷心的,你想要什麼,你便去。如果你在你的世界裡會更加的幸福,那我希望你永遠都可以在你的世界裡快樂的生活,我寧願你忘了我。至於這裡,你守護了這麼多日子的江山,我會為你守護。”
丫頭端著茶水走到了他的身邊,“寧王,茶。”
茶水不小心倒下了,在她的畫上,那端著茶水的小丫頭一下子跪倒在地,連忙認錯。
慕容徹卻是十分的平靜,“你先下去吧。”
慕容徹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一切,難道這一切都是天意嗎?
鳳惟看著慕容徹,但是突然之間感覺到有一些頭疼,便早早回去休息了。
鳳惟依舊神志不清,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做些什麼……
在這張古色古香的床上,躺著一個絕世美人 她眉頭緊閉,好像夢見什麼讓人害怕的事情,坐在床邊的男子眼神裡滿是擔憂,這個女子總是能激起自己的保護欲,只是看著她這皺著的眉頭就已經心疼不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