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陸續退下,鳳惟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一樣,脫口而出。
“龍昕......”
三個人同時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鳳惟一眼。
鳳惟突然有些沒有理由的窘迫,她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何突然想讓龍昕過來商量點事情,可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不是嗎?更何況現在的鳳惟是一國之君。
“你們二人先退下吧,我找龍昕有話說。”
“好。”
穆修和元淇點了點頭,像是在商量什麼一樣,退出了大殿,龍昕緩緩走了進來,卻並不著急,似是知道鳳惟不會著急一樣,看著鳳惟的眼神多了些許的疑惑。
“陛下還有何事嗎?”
鳳惟看著龍昕的樣子,不覺得感覺到了些許的疏遠,自從鳳惟決定追求龍昕之後,龍昕竟然是每日退避三舍,避讓不及,這讓鳳惟很是窘迫,可是不知道為何,她卻能從點點滴滴感受到龍昕對她的關心。
“龍昕,你真的對朕一點動心都沒有嗎?”
聲音有些蒼白無力,龍昕聽到之後竟然有些微微顫抖,他一直沒有直面過這個問題,他一直告訴自己自己現在的所有情愫都是一種錯覺。
龍昕一瞬間的沉默讓這個大殿的氣氛有些凝滯,可是鳳惟卻絲毫不在意這樣尷尬的氛圍,緊緊盯著龍昕的臉龐,龍昕的臉頰有些消瘦了,不知道是不是幽冥城的事務過於繁忙了......鳳惟想著想著竟然有些出神。
“沒有。”
龍昕搖了搖頭,眼神有些薄涼,他思考了很久才說出了口,不知道為何,他說出口之後感覺自己的嘴唇微微顫抖,有些蒼白無力,他閉上眼不去看鳳惟的失落。
“一絲一毫也沒有嗎?”
鳳惟苦苦詢問,龍昕的心是動搖的,可是他卻什麼都不會說,也不敢說,他承擔不起鳳惟的愛,於是便選擇了躲避,戰場上叱吒風雲的將軍,幽冥城心狠手辣的城主,輸給了鳳惟一句追問。
這是何等的窘迫。
“沒有。”
龍昕這次下定決心不再理會她,於是便狠下心來,不再回頭。
鳳惟聽到了龍昕冷冰冰地回答,嘴角扯上了一抹苦笑,果真還是自己的天真吧,自己想得太多了,僅僅是一舉一動照顧著自己而已,鳳惟可是一國之君,龍昕怕是做了最基本的保護罷了。
鳳惟眼底的失落盡數收進了龍昕的眼中,他突然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不知道如何開口,那就索性沉默罷。
兩個人無言,鳳惟似是想起來了什麼,說道。
“龍昕,幽冥城中的事務多嗎?若是繁忙......這大雍的事務盡心而為即可。”
鳳惟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主動轉移了話題,還好的是龍昕並沒有注意到她轉移話題的不自然。自然而然的跟著鳳惟的思路跑偏。
“無妨。”
龍昕知道鳳惟在轉移話題,可是他也沒有什麼阻止她轉移的義務,並且剛剛的話題實在是過於奇怪了,龍昕聽到鳳惟的詢問,也是鬆了一口氣,感情這件事上,他龍昕卻是迷迷糊糊的人。
簡短的兩個字讓氣氛再度尷尬,鳳惟覺得這樣的空氣實在是太凝滯了,卻不知道龍昕是如何思考這樣的氛圍的,只得道。
“龍昕你先下去吧,朕還要休息。”
“龍昕先退下了,陛下要早休息。”
兩個人同時脫口而出的感覺十分的詭異,並且兩個人的意思也差不多,是否是心有靈犀這不得而知。
情深一寸,傷多一分。
龍昕退下,鳳惟看著窗外的晚霞,有些想念那慕容徹了,可是慕容徹到底如何了,她也不知道。
前幾天派出去的暗衛,都沒有探查到什麼有用的資訊,倒是一些花邊新聞,想到這裡鳳惟的眼神竟然多了幾分笑意,原來古代還有專門寫如同現代的報紙一樣的傳媒工具。
可是鳳惟的笑容瞬間收斂,她可不能如同以前的莽撞,這次她一定要做好準備再出使南源,誰都不知道南源是不是一個騙局,儘管鳳惟覺得如此的事情若是騙局過於荒唐了些。
萬一這南源國的君主就是如此的荒唐不可理喻怎麼辦?想到這裡鳳惟的嘴角不由得輕輕上揚,好久都沒有如此愉悅的心情了,怕是自己有強迫症了罷。
“趙公公,筆墨伺候。”
趙公公恭敬的走了過來,將筆墨紙硯擺好,鳳惟的字已經可以寫得十分遒勁有力了,她思索了片刻,便斟酌好了自己的語言,回信:
“南源君主,大雍已經知曉了南源的窘境,決定出使南源,親身為南源解決這一難題,南源與大雍,自古以來無戰事,互幫互助誠是美好之事,大雍願傾盡全力幫助南源度過這危機。”
筆放下,鳳惟將這封信裝好,讓趙公公收下,尋個時機送至南源,差不多需要三天,她決定這三天裡準備行李和一切需要的東西,信使回來也要一天,等到信使回國,啊他們一行三人便出發。
鳳惟的目光繼續被一個小木盒吸引住,她現在已經慢慢想起來了,這個小盒子上的圖案如此吸引她讓她覺得這個盒子是慕容徹的東西的原因,並不是這個符文刻畫出來的徹字,而是這個盒子上的所有花紋她都從慕容徹的長袍中見過。
這真的是慕容徹的盒子嗎?可是為什麼付梓斯要隱瞞這件事情呢?難道只是因為巧合嗎?可是這樣的巧合機率是不是小了些,鳳惟若不是一開始被慕容徹身上衣服的花紋所吸引,現在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疑問,女人的天性罷,被喜歡的事物所吸引。
“那麼後宮事物安排得如何?”
趙公公點了點頭道。
“既然鳳後願意親自執掌國政,後宮的事情自然也會處理的如魚得水。”
鳳惟點了點頭,雖在古書中看到過,後宮不得干政,可是她覺得這話有道理也無道理。
誰說女子不如男,更何況,這裡的後宮中的人均是男子,並且全部都是鳳惟欣賞的人,這些人全部都是身懷絕技的人,所以她便廢除了干政這條法令。
雖然有道理,可是卻並不適合現在的大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