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惟三人默默的轉身離去,鳳惟雖然同情他們,但她沒有義務為他們做的更多,做的太多人家估計不會領情,就像這兩座城的災民一樣,給予的恩惠太多了,他們也就漸漸的忘了他們這幾個月是怎麼堅持過來的,也忘了當初若不是鳳惟讓他們多多鍛鍊身體,加強免疫力,又怎麼能堅持到現在?
然而,鳳惟當初所做的一切,全都成了擺設,還有當初給百姓們減稅助農扶商,名聲是好了,可是被鳳榆三番幾次胡亂搞,估計這名聲比之前更臭了,所以做好事求名聲她是不想做了。
一路上,龍昕並沒有放開鳳惟的手,鳳惟心裡想著事情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慕容徹見了心裡直冒酸氣,怒衝衝的拉過鳳惟的另一隻手,緊緊的握在掌心中。
輕微的疼痛把鳳惟飄遙遠的思緒拉了回來,兩隻手上的異樣讓她有些哭笑不得,停下的腳步,微微抬起雙手,把兩人的手暴露了出來,沒好氣的說道:“你們兩個還是孩子嗎?這是啥意思啊。”
龍昕笑了笑,沒說話,慕容徹冷哼一聲:“我是你的夫君,牽你的手難道不應該嗎?”
鳳惟瞥了他一眼,扯了扯被他牽在手裡的手,沒扯動,也沒跟他客氣:“你這句話是不是說得太早了一些?我可沒有娶你。”
慕容徹的臉立刻就陰沉了下來:“鳳惟!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慕容徹臉上的陰沉又增加了幾分,他咬牙切齒的說道:“當初打賭所籤的文書,這都是白紙黑字,你要悔婚?”
鳳惟低頭做沉思狀,似乎在考慮悔婚的可能性。
見到她是真的在考慮,慕容徹腦子一片空白,也不顧及龍昕在場,直接捧住鳳惟的下巴張口就堵住了她的紅唇。
鳳惟沒料想愛面子的慕容徹會在別人的面前這樣侵犯她!她有些惱火,下一刻,她另一邊的手臂一緊,然後被拉入了另一個懷抱裡。
慕容徹的身手反應也快,伸手想要奪過鳳惟,龍昕留出一隻手對上了慕容徹迎來的掌風,兩人就這麼隔著鳳惟以內力交打了起來,兩人無論是在才貌上還是手段上都平分秋色不分上下,內力的雄厚也是相當。
龍昕將鳳惟緊緊的護在他的懷中,冷眼瞥嚮慕容徹:“我跟小姐是明媒正娶的夫妻,既然小姐她不承認你,那麼你以後還是離小姐遠一點。”
鳳惟一聽他的話,退出了他的懷抱,慢慢的甩開了他的手,冷聲說道:“龍昕,我們現在已經不是夫妻了,我們已經和離了。”
龍昕毫不在意她的冷淡:“可我們沒有白紙黑字證明我們和離的關係,所以還是夫妻關係。”
鳳惟深呼吸了一口氣,口氣強硬的說:“我的心裡只有清河。”
說完這句話,忽略掉兩個人受傷的表情,直接越過了他們,回到城主府,掀起被蓋就鑽了進去,打算做個鴕鳥。
鳳榆緊趕慢趕終於來到京城之後,街道上的行人形形*各式各樣的都有,卻沒有驚恐害怕的意思,難道跟她搶皇位的人還沒打到京城?鳳榆心中不由得一喜,她也下馬了,直接站到地上,一會兒又在街道上策馬奔騰,似乎設想以此方式來昭示著他依然還活著?
到了皇宮門口,有好多守衛都在守著,然而鳳榆就覺得他們眼生,一個都不認識,她心裡驀地往下一沉,難道是進攻的人已經……
她不敢想象,直接對著他的親衛說道:“派人去檢視,看看那支軍隊是不是還在皇宮外面。”
兩名暗衛下去了,鳳榆還是心中忐忑,她深呼吸了一下,往宮門走去,如她所想的一般,他被這些守衛的人給攔住了:“站住,你們是什麼人,皇宮重地,尋常人等不得進入。”
鳳榆氣得七竅生煙,按耐住心裡的情緒,咧開一抹殘忍的笑容,陰深深的對攔著她的守衛說道。“到底是誰給你的權利擋住朕的去路?”
守衛的人見她自稱為朕,心思百轉,剛想要說些什麼,一陣馬蹄聲從宮內行駛了過來。
鳳榆尋聲望了過去,逆光之中,一位身材瘦弱的英俊男子領頭,在他的身後,有幾個人也是騎著馬,都是背光,看不清楚他們的長相。等到近前,鳳榆才看清了來人,目瞪口呆,這不是鳳惟那個女人的男寵嗎?怎麼來了皇宮?難道他不知道這個大雍已經易主了嗎?
元淇也看到了他,他依舊不緩不慢,彷彿沒看到一般,細聽之下,還能感覺得到馬蹄聲似乎也放慢了速度。
他與站在宮門外的鳳榆相隔不算很遠,何況元淇還騎了馬,卻硬生生的被他走了有十來刻鐘。
來到宮門外,鳳榆早已怒髮衝冠,見元淇下了馬也沒過去給她請罪,恨恨的盯著元淇:“你一個男寵竟敢見了朕還不行禮?”
“呵呵,你已經是我的手下敗將,你說,我要不要將你綁起來,然後送去給鳳惟任她怎麼折騰你?”
鳳榆又氣又怒:“元淇,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還看不出來嗎?你的大雍現在已經是我的了,當然,如果你不滿意這個結果,我不介意跟你來一場殘酷的爭鬥。”元淇眼裡閃著晶亮的光芒,有過鳳惟的指點,打仗的那些個陰謀陽謀就跟擺在了桌面上的希望。
鳳榆大驚,她在見到元淇的時候她就設想過是不是元淇暗中有什麼人在保護他?可是聽他如此說,明明就很強勢根本不是那種仗勢欺人的模樣。可是這怎麼可能?元淇也不過是一個男寵而已,而且還是個被鳳惟冷落了的那種,那他到底是憑藉什麼能夠不費一兵一卒就攻下她的大雍?
鳳榆拔出佩劍指向元淇:“從來沒有人能從朕的手上拿走任何東西,你也不例外。”雖然內心深處還是對元淇暗中的勢力戒懼,但東西被搶走的憤怒已經讓她不能思考。
元淇微微一笑,他雙手在空中拍了拍,於是,宮裡宮外就突然冒出了許多人來,有女人有男人,有老有少,他們穿著共同的服裝,從服裝上就可以看出這些參差不齊聚在一起的人是一個組織,而且而且還是個又紀律有原則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