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惟一挑眉,看著他:“我的孩子難道不是你的孩子?”
“是,是我的。”陸淵,滿臉的驚喜,看向鳳惟的肚子眼神不自覺的變得慈愛起來。
“小姐,你不能光喝湯,你要多吃飯,這樣孩子還能快快長大,就算你不會自己著想也要會肚子裡的孩子著想啊,多吃點。”
慕容徹站在門口聽著裡面的說話聲,心裡痛得無以復加,就像是碎成了沫渣的心臟又被撒了一把眼,他只覺得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捂著胸口,看著那猩紅的鮮血,一步一趨轉身離開。
剛到樓下,就被薛洋和李天全堵住了去路,李天全緊張兮兮的問道:“怎麼樣?風揚醒了嗎,如何了?有沒有事?”
慕容徹不動聲色的抹了一把嘴角上的鮮血,面無表情的說道:“她沒事了。”說完,便繞過了他們往門口而去。
李天全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撇了撇嘴:“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德性,高高在上,目中無人。”
薛玉洋眼神眯了眯:“我剛才在他身上聞到了血腥氣,他好像是受傷了。”
“不會是跟鳳惟打起來了吧?”
“鳳惟現在有孕在身,慕容徹怎麼可能捨得打她呢?”
“難道是跟那個弱雞似的陸淵?”
“陸淵與他共侍一妻,而他又是皇妃,陸淵不可能同他動手,再說了,陸淵不會武功,根本就傷不了他。”
“那他怎麼會受傷?”
“不知道,我們上去看看吧。”
薛玉洋走上了樓梯,就在鳳惟的門口角落處看到了一灘血,皺起了眉頭,敲響了鳳惟的房門。來開門的是陸淵,陸淵將兩人請了進去,也沒關門,就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鳳惟一進到屋子就炸炸呼呼的說道:“恭喜啊恭喜,沒想到你身上還帶著一個人,早知道之前我就不跟你鬥嘴了,這萬一要是動了胎氣,你會不會賴上我呀?”
鳳惟瞥了他一眼:“賴上你有什麼用?難道你會還給我一個孩子?”
李天全眼睛一亮,然後曖昧的朝她眨了眨眼睛:“當然可以。”
他話音剛落,鳳惟便朝他扔了一個茶杯,李天全瀟灑帥氣的伸手接住了,只是帥不過一秒,裡面滾燙的茶水撒到了外面,燙到了天的手,他的手一縮,那個茶杯就落到了地上,他氣惱的衝著鳳惟大吼:“風揚!別以為你懷孕了我就會讓你!”
鳳惟傲嬌的朝他揚了揚下巴:“怎麼?想打我?你來呀。”
李天全握緊了拳頭又鬆開了,冷哼一聲,坐到了桌子旁,沒事人一般捏著桌子上的點心就往嘴裡扔:“慕容徹受傷了你知道嗎?”
鳳惟一愣,她看向了薛玉洋:“他真的受傷了?”
薛玉洋也坐到了她的身邊,點了點頭:“我在他身上聞到了血腥氣,在你門口的角落裡也看到了一灘血跡,應該是他的。”
鳳惟眉頭一皺:“不應該呀,剛才他在這裡的時候我還沒有聞到血腥氣,怎麼到你那裡就聞到了?”
李天全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他端菜上來之前可是跟我們說了,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他當時高興壞了,也沒見他舊傷復發的樣子,倒是送完了飯菜,卻是一身的血腥氣,是不是你們給氣的?”
說著,他眼神在鳳惟和陸淵兩人身上來回的飄動,重點是在看陸淵:“一個快要當父親的人,肯定會整日興奮的圍在自己媳婦身邊,可是看看慕容徹,卻是一個人落寞的走了,說不是你們給氣的,我還真是不相信呢。”
鳳惟垂下眼簾,眸中閃過一抹愧疚,她不是一個狠心的人,對於慕容徹的感情確實是十分的複雜的,從一開始的喜歡,到懷疑,不信任,再到誤會,被捅了一刀,關係本來就僵硬,又被他灌酒強了一次,說沒有心結那是假的。
見到鳳惟沉默,李天全也識相的閉上了嘴巴,他朝薛玉洋眨了眨眼睛,讓他給拿個主意緩解這尷尬的氣氛。薛玉洋也是無奈的,他也沒什麼好話題講,兩根手指頭敲著桌面,一會兒才說道:“陸怡她已經被大一她們玩的上氣不接下氣了,這該如何處置?”
“既然偽造文書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這裡也沒有徵收土地的事,一切都回到軌道上,我們也就該走了。”
“今天就走嗎?”
“嗯。”
“那這針裡面,紀家和嚴家的事……”
“等一下先去看看吧,將他們召集起來,該罰的罰,這兩個家族作惡多年,是沒必要留著了,而那個縣令太過懦弱,不配為官,只是現在缺乏人才,一時也調動不到合適的官員來接任,就先敲打敲打他一下他吧,他若是能改變,這縣令一職還是由他做,若是不能,就將這個鎮與附近的鎮合併,要附近的縣令來管。”
“這樣也好。”
鳳惟說做就做,反正也沒什麼胃口吃飯,而陸淵也吃飽了,四人立刻就動身前往了縣衙,何善見到鳳惟前來,免不了又是一陣誠惶誠恐,鳳惟不跟他廢話,直接讓他把嚴家和紀家所有人都集中起來,但凡有一個逃跑的,懲罰加倍。
這縣令,其實也不算是懦弱,在當初嚴家和紀家被告發的時候他就已經暗中派人,守住了這個鎮上的每個地方,只要這兩家的人一出現,立刻就抓捕,雖然對嚴家和紀家還是有一點心理陰影,但是要抓一個落單的人,還是有那個膽的,而且有鳳惟在這個鎮上面,他膽子大了不少,倒是讓他抓到了幾個試圖逃跑的人,被抓回來後,這兩天就沒有看到逃跑的紀家和嚴家的人了。
兩個家族的人都聚集到了衙門外,百姓們一看到這種架勢,就知道鳳惟要算賬了,都一傳十、十傳百,許多人都圍攏在這裡看熱鬧。
嚴寶兒和另外一個曾經的男寵一見到鳳惟就試圖上去討好,以求能被鳳惟再次看上。
鳳惟卻是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直接抄了他們的家,將他們大大小小的人都抓了起來,遊街示眾,然後流放邊疆。頓時,慘嚎聲乍起,但是百姓們一聽到這個結果,立刻就歡欣興奮了起來,大笑聲立刻就蓋過了慘嚎聲,連空氣都散發著愉悅的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