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全卻不幹了,瞪著一雙眼睛撩起袖子想要上前,卻被薛玉洋和趙公連拉帶捂的給托出了後花園。莫定才和李瑤兒也有些尷尬,也都默默的退了下去。
鳳惟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因為她的視線都被陸淵給擋住了。她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他:“怎麼了?”
陸淵溫香軟玉在懷,整個人都在心轅意馬,聽到她的聲音,他那漸漸充滿慾望的眼睛立刻就恢復了幾分神智,他臉色爆紅,卻也沒有放手,他吶吶的說道:“起風了,我給小姐擋風。”
鳳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聞著他身上有些熟悉的味道竟然忘了要推開他,她舉起手來晃了晃手裡的那塊手帕問道:“這手帕上怎麼會有這個味道呢?”
聽到她這麼問,陸淵心中心思百轉,他孤苦伶仃一個人習慣了,就愛想東想西,心思也變得通透,聯想鳳惟心情轉變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塊手帕,如今她問出手帕上的味道,也許上面的味道是跟皇后和清河將軍有關吧?
心念電轉,他嘴角露出一抹溫潤的微笑,瞬間就讓他的氣質添了幾分儒雅:“我不知道這手帕上有什麼味道,這手帕我一直帶在身邊的。”
聽到他這麼說,鳳惟低頭埋在他的胸懷中,細細的聞著他身上的味道,陸淵被她這一舉動給驚住了,他第一次與女子這麼親近,而且還是自己喜歡的女子,他瞬間就繃直了身體,僵硬的一動不動,那顆砰砰亂撞的心臟就更加的活躍了。
“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鳳惟的這一句話讓陸淵激動的心情就像被撥了冷水一般瞬間冷靜了下來,面露苦色。
“小姐說的是誰?”
他這句話剛問出來,鳳惟已經伸手攬住了他的腰,然後緊緊的抱著他。他愣了一下,心中更加的酸澀了,他知道鳳惟這是把他當做替身了,儘管如此,他也沒有拒絕,被當做替身總比得不到她好。
內院的一處涼亭內,幾人正在大眼瞪小眼。莫定才早就藉口外面有事,先走了。李瑤兒坐立不安,也想離開,但是事情還沒解決,她哪敢開這個口呀?所以她只能坐在一邊選擇了沉默。
趙公則是饒有興趣的喝著茶看著風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薛玉洋若有所思的坐在趙公的對面一言不發,倒是李天全現在還滿臉的怒容,胸口上下起伏,怒氣難消,眼睛微微眯起,想要發怒卻又不得不忍住了。
李瑤兒一看這氣氛,就想著自己要不要開口打破這個詭異的氣氛?好讓她早點備好案離開,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平民百姓,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壓力啊,但是抬頭看這三人的表現,張了張口,發現自己慫了,竟然說不出話來,她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只好垂下頭來繼續等待著結果,或者等待陛下結束私會到來。
老天爺彷彿聽到了她心中的呼喚,只見鳳惟從內院施施然的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陸淵。
李天全第一個“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然後不由分說衝到鳳惟的跟前,瞪著一雙大眼,胸口起伏,卻是沒說話。
鳳惟狐疑的看著他,還以為今天早上吃飯的時候他的氣還沒消,不由得看向旁邊的薛玉洋:“他氣還沒消呢?”
薛玉洋笑了笑:“陛下不要在意,他一直就是這個性子。”
然後他便細細打量著鳳惟和陸淵,鳳惟面上倒是看不出什麼,倒是陸淵臉上紅撲撲的像個壽桃似的,顯得他更加的俊俏了,嘴角還掛著甜甜的微笑,看著鳳惟的目光如水般溫柔寵溺。看來鳳惟與他是好上了,不然他也不會如此嬌態。在看向李天全,他心中沒來由的酸澀與悲苦。
見李天全只是瞪著她沒說話,鳳惟皺了皺眉頭:“你這是怎麼了?幹嘛要這樣瞪著我?”
李天全看著她水汪汪的大眼有著疑惑,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好一會兒才平復了心中的怒氣,然後離開一抹笑容:“今天早上我說話有些衝了,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就當我胡說好了。”
薛玉洋和鳳惟都愣住了,還以為這李天全會大發雷霆一通沒想到卻是跟她道歉?翻臉跟翻書似的,前一陣子還怒氣衝衝的沒想到下一刻卻是鄰家哥哥的笑容模樣。
鳳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他,最後看向他的眼睛,她眨巴了一下,然後看著薛玉洋問道:“他今天沒事吧?”
李天全伸手掰過她的頭,不悅的說道:“既然你問的是我的事,我又不是不在,你幹嘛要問旁人?”
“我懷疑你現在神經不正常,問旁人穩妥一些。”
“你……”李天全又深呼吸了一口氣,“我哪裡不正常了,我很正常。”
“既然你說你正常,那你剛才是怎麼了?前一刻還是滿臉的怒容,怎麼這會兒倒是跟我道歉起來了?”
“我……”李天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眼睛看向了站在鳳惟身後的陸淵,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陸淵倒是神色坦蕩的迎向了他的目光,對他露齒一笑。
李天全冷哼一聲,倒也沒說什麼,伸手把他身後的李瑤兒給拉到了鳳惟的面前:“這個是李瑤兒,她是來報案的,事情與羅家有關。”
李瑤兒本來在他身後傻愣愣的看著優雅端莊的鳳惟,看著她完全顛覆了她心裡的形象,也看不出她身上哪裡有邪惡的氣息,容貌傾國傾城,笑容像是勾人心魄一般讓人心神迷失。
她看得入迷,卻被李天全這麼一推,立刻就讓她與鳳惟的距離咫尺之遙,她心裡怦怦直跳,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只是傻愣愣的瞪著鳳惟。
鳳惟疑惑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她,看著她那愣愣的神情,笑了:“你要報案?要報什麼案?”
那動聽的聲音把李瑤兒給驚醒了過來,看著鳳惟笑眯眯的絕麗容顏,她雙腿一軟,就跪倒在地上:“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鳳惟將她拉了起來:“行了,不必這麼多禮,既然你要報案,那就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說說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