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惟拿出一本奏摺胡亂的翻著,心不在焉。此刻的腦海中的想法又多又亂,紛雜無章,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任何興趣。
她手撐著額頭,長嘆了一口氣,如果清河和龍昕還在的話,她的日子是不是好過一點?起碼不會因為中爭寵的事而打起來吧?她想應該不會的,龍昕為了留在她身邊都寧願接納他身邊的男人,而清河就更簡單了:從來沒有多說一句廢話,雖然沉默寡言,但是對於她的命令是絕對的尊崇,從來沒有對她有過反對意見。
她又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每次一想到糟心事情,都會想到這兩個人,怪不得人常說失去了才會懂得珍惜,果然是如此。
她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氣剛嘆完就見肖楠急切的聲音從外邊響起,她開啟門,走了出去,問道:“怎麼了?”
“幽冥城的簡旭斌來報,付大夫出事了,鳳惟一頭,他出了什麼事?他不是剛剛出去嗎?”
“這件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已經有人前去檢視了。”
鳳惟皺了皺眉頭:“在什麼地方?”
“在南邊那個山頭。”
“南邊山頭荒涼無比,根本就沒有幾個黃泉人在那邊,他怎麼會去那裡?這幽冥城的人是不是在說謊?他在哪裡?我去見他。”
“就在院外,他腿受了傷。”
鳳惟來到院外,看到簡旭斌坐在地上,護著他的一條腿,她冷聲問道:“怎麼回事?”
簡旭斌擠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是付大夫出事了,夏良工正在那邊守著他,我是來回來搬救兵的,就在南面那個山頭,我這腿……估計是不能為你們帶路了,你們上了山之後往左拐就看到了。”
鳳惟點了點頭,定定的看了簡旭斌好幾眼,見他目光坦蕩沒有一絲躲閃之意,不管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她都要去看看才行,不然的話,她心中也難安。
她一走,屋內的所有人也都得跟著她,頓時木屋內就沒有別的什麼人了,唯獨元淇像個木乃伊一樣,還坐在堂屋內,閉目養神。
簡旭斌來到堂屋內的時候,見到他時,心中還是有些納悶,他怎麼沒有去他屋裡休息?不是重傷了嗎?
心中雖然疑惑,但是對上元淇看過來的目光,他只能硬著頭皮笑了笑,說道:“我這腿受傷了,想進來坐坐,畢竟外面涼,我怕我這腿會救治不及時給廢掉。”
然後也不等元淇回答,他一瘸一拐的走進了堂屋內,一屁股坐在了桌子邊上,捧著他那條血林林的腿直喊疼,在元淇看來,怎麼看就怎麼假。
她冷冷說道:“以你這小人的心思,既然斷了腿肯定是先找大夫醫治的,沒想到你會拖到現在,而且坐在這裡連大夫都沒有叫,想來你這傷也不是很重的,剛才你走進來的時候覺得有些不自然,我覺得你可以裝得更加像一點,這樣才逼真。”
簡旭斌抽了抽嘴角,乾巴巴的說道:“我這腿是真的受傷了,都快沒有知覺了。”
“快沒有知覺了,那肯定是疼的,無法呼吸的,可是你現在跟我說話,聲音平穩,氣息也悠長,根本就沒有疼得說不出來話的那種。”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簡旭斌覺得他在裝下去的話也太過矯情,他索性站了起來,朝元淇冷哼一聲,左右看了看,就往其中一個房間走去,元淇看著他的背影出聲提醒道:“你去的那個房間不是鳳惟的房間,你身後的這一間才是。”
簡旭斌也拉下臉來,也沒有按照他的提示轉身繼續徑直走進了他面前的這個屋子,不過他在裡面轉了一圈之後又轉了回來,經過元淇的時候來又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才來到元淇指定的屋子。
推開門,一股薰香就散發了出來,沁人心鼻,有安神的作用,沒毒。確定之後,簡旭斌小心翼翼的抬腳走了進去,首先來到的就是鳳惟的書桌旁,他在書桌上左翻翻,右翻翻,但就是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鳳惟桌面上最多的就是奏摺了:但是簡旭斌這種糙漢子怎麼可能會看得懂這麼高大上的東西?所以他也只是翻了翻便直接丟在一旁,繼續翻找別的有用的東西,許久沒找到別的重要的東西,乾脆來到鳳惟的化妝臺旁,把所有能裝東西的櫃子都開啟。
本以為鳳惟會有很多的金銀首飾或者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會放在妝臺櫃子上確實沒想到鳳惟竟然連一點首飾都沒有,他皺起眉頭,直覺得這不可能,鳳惟堂堂一國之主怎麼可能連一個像樣的首飾都沒有呢?這個屋子肯定有別的按格。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他煩躁的甩了甩腦袋,更加的仔細的翻找著,著重找那些有可能是機關的記號。
只是他沒想到是,雖然這裡是鳳惟的屋子,卻是沒有一個擺件,因為這屋子是匆匆建起來的,鳳惟也不是那種講究的人,更不是那種鋪張浪費的君主,擺件什麼的她是不會在意的,所以簡旭斌很快就搜完了鳳惟的房間,依然是一無所獲,他有些不敢相信,不過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搜尋了,再翻找下去也是同樣的結果。
他直接衝到了外面對著元淇大吼:“鳳惟屋裡的暗格到底是在哪裡?”
元淇好笑的搖了搖頭:“我們建這屋子的時候太過匆忙,別說暗格了,連地方都有點窄,我們哪有時間去搞那個?你不妨跟我說說,你要找的是什麼東西,或許我還能給你找到呢。”元淇朝他眨了眨眼。
簡旭斌可不是夏良工那個二貨,他心眼比別人想象的都還要多,見到元淇這樣,他很快就平復了一下快要崩潰的情緒,冷冷說道:“我只是想知道鳳惟把多餘的金子放在哪裡了?”
“如果幽冥城這次來把金子抬來的話,幽冥城幾乎是已經搬空了的,所以為了出去之後能夠快活一些我當然是想給自己謀個後路的。”
元淇當然不會相信他說的話,不過他依舊裝出一副瞭然的樣子,點了點頭:“那你可要失望了,鳳惟當初根本就沒有把剩餘的金子留下來,她都分給我們了。”
簡旭斌幾乎是脫口而出:“不可能,她堂堂一國帝王怎麼可能會捨得把所有的東西都分發出去?一個帝王家怎麼可能會這麼無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