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的時候,所有人都到齊了,而且桌子上還有趙公新研製出來的一種桂花釀,聞著就沁人心脾。
等所有人都上桌,趙公嘿嘿一笑,得意的說道:“上一次我在一個酒家裡就聞到了這種味道,為此我還偷偷摸摸的去研究了一番,但是那店家也真是小氣,這配方都不會透露一點,還好老頭子我聰明,光憑這味道,就能把味道品出來了,而且比人家做出來的還要好。”
上桌的眾人可不會理會他什麼,早就聞著那壇桂花釀直流口水了。
鳳惟左右看了看,沒看到慕容徹的身影,不由得問道:“慕容徹呢?怎麼沒見他人影?往常他可是很準時的。”
她的聲音一出,坐等著吃飯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全都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看著她,鳳惟被他們的目光看得直發毛,心裡打了一個冷顫,看向唯一還正常的元淇:“怎麼了嗎?”
元淇苦澀的咧開一抹笑容:“我也是聽肖楠他們說的,慕容徹早就已經回來了,他說晚上不要叫他吃飯了,說晚上……你會去找他,他得好好準備一下……”
鳳惟更加疑惑了:“準備什麼?”
元淇臉色一紅,掩飾性的抓緊他手邊的筷子,巴拉著他碗裡的飯,許久也沒見他吭聲。
鳳惟納悶,把目光看向了肖楠,肖楠對她笑了笑,臉上也迅速爬滿了紅暈……
無奈,鳳惟又把目光看向了薔薇,薔薇那冰霜的臉也微紅,不過還算正常,她說道:“陛下不是說要去臨幸皇妃嗎?皇妃一回來就已經在沐浴了,這會兒估計已經準備好了……”
聞言,鳳惟臉色一僵,看到他們這臉紅的樣子,鳳惟瞬間明白了過來,她有些無語的扶額:“慕容徹都跟你們說了?”
眾人點頭。
鳳惟就更加的鬱悶了,她說晚上去慕容徹那裡是跟他去解釋暢談一番,不會對他做什麼,單純得沒有一點非分之想,怎麼從慕容徹嘴裡說出來就變了味道呢?那晚上她去還是不去呢?
趙公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陛下,你這前前後後都納了不少男寵,也臨幸了不少好男兒,可是你到現在都沒有懷上一個子嗣,這可怎麼辦才好?皇妃對您情深意重,陛下今天晚上可要對他好好折騰,好早些生下皇女。”
趙公一席話說的眾人都有些尷尬,鳳惟更不用說了,臉色早已脹得通紅。她想解釋,可是看到這種狀況,估計她越解釋越覺得她心虛吧?
她索性用筷子敲著碗壁,拉著一張臉:“吃飯。”
吃飯的整個過程安靜無比,唯獨嚐到那桂花釀的時候眾人才會發出嘖嘖的稱讚之聲。
好不容易才把飯吃好,往常這個時候,眾人都會聚在一起閒聊一番,但是今天他們卻像是約好了一般全都不見了身影,獨留下鳳惟和趙公兩人在院子裡大眼瞪小眼。
最後,趙公說:“陛下,老臣可是說真的,皇妃智力超群,武功蓋世,各項能力都不錯,這麼好的基因,陛下可不要浪費了,要是與皇妃生下一個女娃娃,長大之後絕對又是一個天下霸主。”
鳳惟朝他翻了一個白眼:“我今天跟他說晚上去找他,並不是去跟他做些什麼,我只是想跟他聊聊而已。”
誰知她這一解釋,趙公便是瞭然的笑笑,擺了擺手:“陛下不要害羞,以前陛下可是看上誰都是直接拉上床的,這會兒怎麼害羞起來?歷代女王都是三宮六院的,如今陛下後宮空缺那麼多,而且也沒有皇后,這皇后人選陛下也要好好考慮才行,還有三宮六院也必須要填充。陛下不要怪老臣多嘴才好,老臣從小就看著陛下長大,當成自己的親孫女一般疼愛著,自然會希望陛下能過得好,行了行了,老臣就先說到這裡,不耽誤陛下的時間了,陛下你趕緊去找皇妃,莫要讓皇妃等急了。”然後他拍拍屁股走人了。
鳳惟瞠口結舌,她坐在原地沒有動,心中在天人交戰,去還是不去?
上次因為慕容徹誤會她殺死了慕容子賢而心如死灰,在他刺入自己胸口的那一劍就跟他說過了,她與他的情誼就此斷絕,可是發生了龍昕那一件事,慕容徹的拼死護佑,變得死灰的心又慢慢復燃。
她心中很糾結也很惶恐,因為她知道慕容徹根本就不信任自己,而她對慕容徹的感情也已經沒有那麼深了,現在要讓她去睡慕容徹……
她有些為難的揉了揉太陽穴,她答應了清河此生只能有他一個男人,如今他死了,她也不願意違背諾言,但是今天看趙公這架勢,明顯是有意讓她與慕容徹結合的,甚至恨不得往她房裡塞七個八個男人呢,如果她接受慕容徹這一個,難免日後他不會找來更多的男寵給她,她有些咬牙切齒,她是不是太縱容趙公了?可是新時代尊老愛幼的觀念根深蒂固,她對趙公根本說不出一個“不”字來。
就在她苦惱的思考的時候,旁邊一個牆角被擠出來了幾個人影,為首的是桑菊,她身後站著的是鳳園和元淇小梅,肖楠和薔薇,竟然連剛剛才走的趙公也在裡面。
“……”
“你們這是做什麼?”
趙公有些尷尬的擺了擺手:“陛下你怎麼還在這裡坐著?皇妃都等急了你快點去吧。”
鳳惟眉毛一揚,嘴角一勾:“你們是想聽牆角吧?”
這些人都紅了一張臉。
趙公年紀大,經驗也多,早就練就了一張厚皮,他嘿嘿一笑:“這有什麼關係,想當初陛下可是臉不紅心不掉當著老臣的面把男人給推倒的……”
“不可能!姐姐不是這樣的女人!”
鳳園跳了出來,他來到鳳惟的身前,緊緊的拉過她的手:“姐姐若是不喜歡慕容徹,那你……今天晚上就不要去了。”
“你這臭小子,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親,你這麼做豈不是斷絕了你姐姐的幸福之路嗎?真是的,小孩子不要搗亂。”趙公連忙上前,把鳳園拉開,然後又對著鳳惟勸道:“陛下,皇妃一表人才,何況他也早就是您的人了,您這段時間傷的傷病的病都是他照顧著的,您也沒時間和誰圓過房,要是長此以往,那什麼時候才能生下一個皇女啊?”
鳳惟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跟一個老頭子,一個老男人,談論這種床弟之事還真是百般滋味雜亂無章,也讓她很窘迫的。
“唉,趙爺爺,我心中只有清河,不會再接受別的男人了,你還是別勸了,我先回去休息了,你們自便吧。”
說著,轉身就往自己屋裡走去,給眾人留下一抹落寞的背影消失在暗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