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惟看著他們臉紅扭捏的模樣,眸光閃了閃,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你們都坐吧,一起吃飯。”
“是。”應了一聲後兩人便坐了下來。
店小二已經將最後一道菜給上齊了,鳳惟剛拿起筷子,清河就已經將她愛吃的菜給她夾好了,心中有些異樣,但她沒有表現出來,沉默的吃著清河為她夾的菜。
都是她愛吃的,她討厭什麼喜歡什麼清河他都知道,這個男人真的是無可挑剔,當真是居家好男人。但為什麼自己心中還有一個疙瘩呢?
飯桌上沒有人再說話,就連木訥的張猛都能感覺得到飯桌上詭異的氣氛,活絡的鐵牛更不會開口。
吃完飯之後,鳳惟便想出去走走,消消食。掌櫃的倒是介紹了幾個好地方,鳳惟選了個最具有傳奇色彩的望月湖。
臨走之前,清河直接用眼神瞪了張猛和鐵牛一眼,用眼神逼走了這兩個大燈泡,所以跟在鳳惟身邊的就只有清河了。
清河看著走在前面興致勃勃的鳳惟,雙手握了又松,鬆了又握,像是在給自己打氣一般,又狠狠的握了起來,清河咬了咬牙,大長腿一個跨步就與鳳惟並排走在了一起,一隻手有些僵硬的牽起了鳳惟的手,入手的綿軟,讓他更加不想放開。
鳳惟有些訝然的看著相握在一起的手,疑惑的看向清河。
清河目不斜視,腦袋側面彷彿有眼睛一般看到了她眼中的疑問,他回答道:“人太多,怕分散了不好找。”
鳳惟看了看這街上三三兩兩的人,她要是再多出十雙眼睛也看不出這裡哪有人多了?不過看到清河微紅的耳尖,她嘴角勾了勾,也沒點破,任由他牽著手一起走。
望月城之所以叫望月城,是因為城內有一個湖,湖的形狀很圓,但是面積卻很小,只有大約五畝大小,形似一輪圓月,池底清澈,白天映著天空蔚藍蔚藍的,夜晚映著璀璨星空幽冷神秘。
這湖邊有一座觀音廟,正對著這個湖泊,就好像是在望月一般,所以這個湖叫望月湖,而這個城就叫望月城。
這望月城裡都是農民百姓,真正的大貴族很少,所以有閒情逸致來賞湖的人不多,不過無論是在哪個地方,都有一些文人墨客慕名而來,但是卻很少,畢竟這望月城可以算得上窮鄉僻壤了,不會有哪個貴族為了一個望月湖而跋山涉水的過來看,真正的大貴族,什麼景色沒見過?自然也不會稀罕這望月湖。
鳳惟牽著清河踩在青青草地上,延著望月湖行走,兩人之間氣氛靜默,沒有人說話。鳳惟是受不了這種尷尬的,她試圖尋找一些話題來緩解緩解,但是在腦海裡收颳了無數的話題都沒有一個能跟清河對得上號的。
“清河,你……”鳳惟頓了頓,還是說道,“你家裡還有別人嗎?”
“我是孤兒。”清河淡淡的說道,又沒有了下文……
“……”鳳惟暗自咬牙,這清河難道不會自己把自己的身世講講嗎?她一開出這個話題傻子都知道她想了解他,可他怎麼就沒接下去?例如講講他小時候的事?或者怎麼遇到慕容徹的?怎麼成為他的暗衛的?或者……喜歡她哪點………
這簡直就是把天聊死的節奏,他一句話就把鳳惟後面將要開口的話給堵死了。鳳惟也不是擅長聊天的那種型別,瞬時間氣氛又沉默了下來。
她正抓耳撓腮的時候,清河卻拉著她停了下來,她有些疑惑的看向清河:“怎麼了?”
清河臉色脹得通紅,他扭頭看著鳳惟,眼中的專注似乎透過眼睛直達鳳惟的心底,鳳惟心中一顫,後退了一步:“你,你怎麼啦?”
清河勾起一抹唇角:“你仔細聽聽。”
鳳惟狐疑的看著他嘴角邊勾起的弧度,連忙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聽著周圍的動靜。
聽到前方有動靜,她扭頭看過去,卻只看到一些凌亂的衣服,那半人高的造成卻是一抖一抖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那裡活動,鳳惟疑惑的皺起了眉頭,然後她就真的聽到了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她的臉色立刻爆紅,竟然有人打野戰?
她有些羞惱地看向清河,見到他眼裡的欲光時愣了一下,繼而惱怒非常,狠狠的甩開的清河的手往前跑去,一邊走一邊把打野戰的兩個人罵了千百次,連他們祖宗都沒放過。
清河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身後,不知為何,現在鳳惟一見到清河這種任勞任怨的樣子,心裡莫名其妙的就起了一股怒火,她猛的轉頭,手握成拳狠狠的砸在清河的胸膛上。
清河只是悶哼一聲,卻沒有動作,眼睛直直的看著她:“你生氣了?”
鳳惟越看他越窩火,乾脆扭頭不去看他,轉身就走。
清河拉住了她的手:“你為什麼生氣?”
“我沒生氣。”
打野戰的是別人,又不是她,她生什麼氣啊?想到此處,火氣也就漸漸的消了下去,從清河手裡抽出了自己的手,冷漠的看向他:“從今以後你不要再碰我了。”說罷,不顧清河呆愣住的神情,緩緩的轉身向街道走去。
她不想在延湖邊走了,誰知道前面會不會又有一對在打野戰,見到一對已經很無語了,她不想再見第二次,打斷人家好事是要受天譴的……
今天一晚上,清河都沒在她面前出現過,鳳惟說不出心裡是失落的還是鬱悶的,總歸心情不好就是了。
一大早,她頂著一副黑眼圈出現在城門外,手中拿著一袋包子一邊走一邊吃著,腦海裡卻不斷的放映著昨天下午見到清河之後的場景。
那時候清河太過猛烈,許是分開太久,他的動作並沒有平日裡的溫柔,雖然霸道,反而讓她記憶深刻,深刻到她走路都能回想的地步,她有些惱恨的將手中半個包子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尤覺又不解氣,抬腳在上面踩了踩,直把腳底下的半個包子踩成了紙片薄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