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也顧不到辦事了,從蔡徐浩的身體裡退了出來,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也不管蔡徐浩如何的羞憤欲死,直接提了一把劍就衝向了鳳惟的方向,打算來上一劍將她就地正法。
鳳惟又豈能讓他如意?雙手猛的一拍地上,彈跳了起來,站定之後,首先是擦了擦鼻子上的鮮血,順便還吞了一口唾沫,最後是一臉的邪笑:“不錯嘛,這位大哥的持久力還是挺……”
“閉嘴。”男人大吼,又是一劍劈了過來。
鳳維目光一凝,她不發威,還當她是病貓呢。
甩掉了身上礙事的鳳袍,提著匕首就迎上了男人的劍,近身作戰才是她的強項。
但半晌之後,鳳惟無奈的看了看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抹了一把唇角邊的鮮紅,真不知道古代男人身上的內力是怎麼修煉出來的,就算自己的技巧再是強悍,也抵不過人家蘊含內力的一掌
那個中年男子得意地大笑起來:“哈哈哈,一國之主也不過是如此,還不是死在我的手底下,哈哈……”
他的笑戛然而止,他的臉色慢慢的變成了紫黑色,連面板表層也微微泛起了一層黑色,男人驚恐的看著自己身體的變化,猛地抬頭看向鳳惟:“你,你下毒?”
這是肯定句,鳳惟也毫不避諱的點了點頭。
“你卑鄙。”男人嘶吼了一聲,然後提著劍,繼續向鳳惟砍了過來。
鳳惟笑的一臉邪氣,危及自己的小命她自然不會介意利用這些卑鄙的手段。
這些人明知道她沒有內力,還用內力跟她拼,難道他們就卑鄙了?
男人還沒有奔跑到鳳惟的面前就已經倒了下去。鳳惟也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嘲諷之意。她尋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看著男人慢慢的蜷縮,然後慢慢的被黑色覆蓋,再慢慢的被腐蝕掉,最後變成一具黑色的骷髏。
蔡徐浩在一旁看著,已經嚇得臉色慘白,驚恐的看著坐在一旁好整以暇的鳳惟,他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身子抖得像篩糠樣,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只用著他那驚恐的眼神看著鳳惟,鳳惟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現在,蔡徐浩在她眼裡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如果他還是之前奸細的身份鳳惟並不會拿他怎麼樣,她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背叛者跟奸細又是不一樣的定位了,奸細或許還可以反利用或者改邪歸正,但背叛者,在她眼裡就一個字,死!連改正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你自己說出來,朕還會讓你死得痛快一些,如若不然的話,呵呵呵……你知道生不如死是什麼感覺嗎?你知道死而不得的那種感覺嗎?但凡你說的有一句假話,那麼朕不介意讓你嚐嚐死而不得的味道。”
鳳惟冰冷的聲音在這幽暗的屋子裡猶如是死神的審判。本就對鳳惟以前殘暴的威名而恐懼的蔡徐浩就更加恐懼了。
“陛下……陛下饒命,賤侍也只是奉命行事,求陛下饒命。”
“奉命行事?奉誰的命?行什麼事?”
“是榆王爺,是榆王爺讓賤侍侍候在陛下的身旁,將陛下的一舉一動報告給王爺的,陛下,賤侍真的沒有做什麼對不起陛下的事啊。”
鳳惟不吭聲,臉上的表情已經擺明了不信。她慢吞吞的從懷中取出一個瓶子,一看到那瓶子,蔡徐浩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陛下,賤侍說的都是真的呀,賤侍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陛下的事啊。”
“那你說說,你把什麼情報透露給鳳榆了?
“沒有,賤侍還沒有得到陛下的任何情報,陛下明察。”
鳳惟將瓶子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然後就從懷中又取出那隻她一進來就收起來的簪子。
一看到那個簪子,蔡徐浩的身子又是一抖,心下一顫,連聲音都變得顫抖:“陛下……”
“別緊張,朕問你,這個是什麼?”
“是……是……一隻簪子……”
“朕知道是簪子,如果朕的記性沒有記錯的話,這一支簪子是陸怡陸大人的吧。”
蔡徐浩的眼神變得閃躲起來,但是對上鳳惟那雙仿若看透人心的冰凌眼神,他卻毫不猶豫的點了下頭。
鳳惟笑的有些玩味起來:“那麼你來說說,陸大人的簪子怎麼會在你的房間裡面呢?”
“……陛下,陛下,都是陸大人逼迫賤侍的,賤侍沒有背叛陛下,還請陛下明察。”
蔡徐浩砰的一聲,將頭磕在地上。聽那聲響,他的力道可是不小,但是鳳惟依舊不為所動,看到那閃躲的眼神,不用想也知道他說的話裡含有的水分了。
她只丟下一句話:“看來不用點特殊手段,你是不會講實話了。”
鳳惟手一甩,就將簪子扔向了蔡徐浩,在蔡徐浩沒有反應過來之際,那支簪子就直挺挺的插入了他的手掌上,穿了個通透!
鑽心的疼痛讓蔡徐浩不由得慘叫出聲,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讓他在地上直打滾。
鳳惟嗜血的眼眸看著地上打滾的人,眼神裡沒有一絲溫度:“怎麼樣?你想好怎麼回答了嗎?”
蔡徐浩深呼吸了一下,緩解了一下手上的疼痛,淚汪汪的眼珠子對上鳳惟戲謔的眼神,他咬緊牙關,依舊是那句話:“賤侍沒有背叛陛下,請陛下明察。”
鳳惟呵呵的笑出了聲,在蔡徐浩聽來,那簡直就是如地獄中的鬼魅的尖嘯聲,他不由得拖著疼痛的手掌緩緩的往後挪。
鳳惟來到他的身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就將蔡徐浩手上的簪子給拔了出來,又是一聲慘叫。
隨著這一聲慘叫,門口也走進來了一個人。鳳惟抬眼看過去,清河正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觀望著。
鳳惟皺眉,冷冷開口:“不是不讓你跟過來嗎?怎麼?一個小小的暗衛也敢無視朕的話不成?”
聽出她語氣裡的怒意,清河上前應到:“屬下擔心陛下的安危,前來查探。”
“沒你的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