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皇宮鳳惟就發現好多鶯鶯燕燕都朝著她跑了過來。鳳惟腳步頓住,嘴角抽搐,好一會兒才面目扭曲的看向旁邊的鳳榆。
如果她的記性沒有差錯的話,她在出徵之前,估計已經把皇宮中大半的男寵都給遣出去了,為什麼現在還有這麼多?
而且這長相……看了就叫人倒胃口啊有木有?跟以前的那些男寵簡直是沒法比,環肥燕瘦的,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不用想,這肯定也是鳳榆放進來噁心她的。
果不其然,鳳榆欣賞了一下臉色黑如鍋底的鳳惟,笑呵呵的說道:“皇妹平日裡嗜愛男色,本王便想著妹妹出征這麼辛苦,之前又把那些不爭氣的男寵給遣了大半,回來肯定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所以本王就提前替皇妹物色了一下,還請皇妹不要嫌棄,好好享受,哈哈哈哈。”
&nd,她好不容易找各種藉口,把那些男色給轟出去,現在又給她了弄回來一堆沒用的,真是忍無可忍。
她眼中帶刀,猛的看向鳳榆,陰森森的說道:“姐姐這是哪裡話?但是姐姐的眼光未免也太差了,這些男人跟朕之前找的簡直是兩個世界的。姐姐找的可不是朕喜歡的型別,如果姐姐喜歡的話,那麼朕就將這些男寵都送回榆王府。”
說完,她又對著趙公說道:“趙卿,榆王爺忍痛割愛將這些男寵都送到宮裡,想來也會日夜思念寢食難安,王爺的心意朕也領了,榆王爺為大雍嘔心瀝血這麼多年王府內也沒個像樣的男寵,一會兒,你便把他們都送到榆王府裡,不得有誤。”
“老臣尊旨。”趙公笑眯眯的趕緊應下,生怕晚了鳳榆再找藉口,說實話,這些男寵連他這個老男人看了都想做噩夢,也不知道鳳榆上哪裡找的奇葩。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鳳榆也不好在多說什麼。只是拿眼瞪著鳳惟。
鳳惟迎上她的目光,眼中笑意滿滿,她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姐姐,這些可都是御賜之物,你可別扔了,你要是扔了,那麼你就有對女王不敬的罪名了。”
“本王會好好珍藏,不扔!”鳳榆咬牙切齒的擠出了這一句。
看到眼前鳳惟得意的嘴臉,鳳榆氣的胃出血,她恨恨的說道:“既然皇妹已經安全回宮,那麼,本王就先告退了。”
“嗯,好,慢走,不送。”鳳惟臉上依舊帶笑,就好像她跟鳳榆的關係有多好似的。
月光清如水,微風習習帶著一絲涼意。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睡的多了,晚上有點失眠。鳳惟遣退了跟隨的丫鬟一個人在後花園裡散步。
來到這個異世也有大半年了,倒是很少有這個閒情逸致逛逛這個世界,平日裡不是應付一些勾心鬥角,就是征戰四方。如今好不容易閒下來,卻失眠了。唉!鳳惟在水潭邊隨意坐了下來,唉聲嘆氣的。
“姑娘為何坐在這裡唉聲嘆氣呢?”
一個清朗的聲音從鳳惟的後面響了起來,鳳惟扭頭看過去,只見一個臉色蒼白的俊秀男子正在微微彎著腰站在她身後,臉上帶著一絲笑意。
他眼中的那一抹倦意,鳳惟看得一清二楚,這個人整體看起來就是一副病殃殃的模樣。
鳳惟錯愕了一下,在皇宮中竟然還有這種人?能在皇宮中留下來的人,不管是主子還是奴僕無疑是優勝劣汰存活下來的。
鳳惟站起身來,從頭到腳的把男子看了一遍。
男子被她看得臉色微紅,他輕咳一聲:“姑娘為何這樣看著我?”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羞惱還有一絲侷促。
鳳惟笑了一下:“朕……額…這月光甚美,我睡不著。”
男子似乎想要說話,卻忽的捂住胸口劇烈的咳嗽起來,好一會兒才停住,他對鳳惟抱歉的一笑:“抱歉,是我的老毛病又犯了,如此的話,那我就不打擾姑娘了。夜深露重,姑娘,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鳳惟點點頭,然後不經意的問道:“你是誰呀?我怎麼沒有見過你?”
男子搖了搖頭,笑容裡夾雜著絲牽強:“我只是一隻油盡燈枯的蜉蝣罷了,我們萍水不相逢,就當是緣分吧。”說著便向鳳惟禮儀性的鞠了一躬,然後便轉身離去。
鳳惟卻沒有因此放過他,而是快走到他面前,抓起他的手腕把起脈來。
男子對於她的動作驚了一下,然後猛的甩開,略帶薄怒:“姑娘,你這是何意?”
鳳惟對於他的態度卻是不以為意,她呵呵的笑了一下:“公子生病了,為何不去看大夫?”
男子的臉色暗淡了下來,他苦笑了一聲:“我的心已經沒有了,就算這副身體治好了又有何用?”
鳳惟略微詫異了一下,難道這個男子愛一個人交付了真心而得不到回覆便這樣自暴自棄了?
看到鳳惟的表情,男子也猜到了鳳惟的想法,他苦笑著搖了搖頭:“我本身就是醫者,還用找什麼大夫呢。”
“醫者不自醫,公子應該去看大夫才是,而且就算有什麼大事,也比不過命重要不是?”鳳惟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遞到男子面前,“這是強身健體的藥,你先拿回去喝吧,你住在哪裡?明日我帶大夫過來看你。”
男子看著鳳惟白皙的手上躺著個玉瓶,小巧而精緻,看樣子價值不菲。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波動,他抬頭看向鳳惟:“我這不過是一具殘破的軀體,姑娘就不必為我破費了。”
鳳惟有些苦惱的抓了抓頭髮,她平生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磨磨唧唧的性子了。
她二話不說,上前就摟住了男人的脖子,然後一把抓住他的頭髮,使他仰起頭來,就著他微張的唇將瓷瓶裡的液體就這樣灌了進去。簡單粗暴,但是很有效。
“咳咳…”沒有了鳳惟的支撐,男子弱不禁風的軟倒在地上咳了起來。
而鳳惟則是笑眯眯的蹲在地上看著他咳嗽的模樣,男子雖然慘白著一張臉,但卻是那種越看越耐看的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