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鳳惟這麼詭異的笑,慕容子賢忍了忍,不得以又往後退了兩步:“這樣總可以了吧。”慕容子賢的聲音甕聲甕氣,特別是暴躁的時候吼出來更是像雨天的雷公一樣。
鳳惟沒有在逗他,開始在慕容徹的身上扎針。那尺長的銀針幾乎沒進了的肌肉裡面,慕容子賢看著心裡揪的直疼。那針彷彿是紮在他的身上一般,他那張嘴臉,齜牙咧嘴的特別可樂。好幾次慕容子賢都想喊停,都被肖楠給制止住了。
如此幾次之後。慕容徹的臉色終於恢復了幾分血色。唇上的顏色也慢慢退了下去。看到這裡慕容子賢稍稍鬆了一口氣。
待鳳惟停手之後,慕容子賢直接將慕容徹抱了起來,冷哼一聲,就直接走出門去。
鳳惟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對肖楠說道:“那個協議呢。”
“在這裡。”肖楠從袖中取出一張羊皮卷遞到鳳惟的手上,
鳳惟展開一看,上面蓋著的西岐的皇印。她嗤笑一聲說道:“看來我們有一段時間可以忙了。哎,接下來可就無聊了。”
“既然西琉城已經到手。我們還得著手準備一番。”
“你派人去準備吧,這西琉城割讓得太過突然,許多物資都還未轉移,你們別去得太晚了。”言下之意就是該搶的還得搶。反正他們是有理由搶的。畢竟這個西琉城已經是他們的了。
肖楠會意一笑,從鳳惟的手上接過羊皮卷。語氣輕緩:“陛下英明。”
第二日,慕容徹悠悠轉醒。慕容之前立刻湊了上去:“皇兄,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
慕容徹仔細體會了一下,然後晃了晃胳膊,雖然還有輕微的疼痛,但是卻不是那麼明顯了。
“你拿到解藥了?”
“是啊。”
“拿西琉城換的?”
看著慕容徹越來越冰冷的眼神,慕容子賢吞了口唾沫,艱難的說道:“是…是啊”
“啪。”慕容徹將床榻旁桌子上的茶杯給摔到了地上。誰叫你自作主張的?這下子,我們不僅打了敗仗,還將西琉城拱手送人!”
“可是皇兄你當時命在旦夕…”
“就算朕死了也不能把西琉城給他們!”慕容徹氣憤的站了起來。“吩咐下去,整軍列隊,朕要去把西琉城給搶回來。”
“可是皇兄你的傷還沒好,萬一又感染了…”
“你閉嘴。”慕容徹滿面冰霜,深邃的眸光裡暗含冰渣。
“報。啟稟陛下。柔然皇宮來信。”
慕容徹深呼吸一口氣,又怒瞪著慕容子賢。慕容子賢低著頭,根本不敢抬頭與慕容徹對視。
“進來。”
慕容徹從士兵的手上接過信件,信件上面字跡清秀,不像是男子的親筆書信。他大致的看了一下內容,將進,扔給慕容子賢:“你去安排一下。”
慕容子賢看著信件,大睜著虎目,一臉的不可置信:“皇…皇兄,這柔然公主是什麼意思?選擇在我們出征的時候來訪?”
“不管他們葫蘆裡賣什麼藥,總歸是要見見,你下去安排吧,沒事不要過來打擾了。”說著,慕容徹從書案上展開地圖細細規劃著。
而鳳惟的營帳中,跪著三個人。
一個是鬍子白花花的老頭子趙公,兩個是不足15歲的小姑娘薔薇和小梅,這三人按照前世的說法,是她的閨蜜,來到這個世界上最寵愛的就是他們三人了,然而他們卻說,是鳳榆那個蠢女人派來協助她的。
鳳惟撫了撫額。鳳榆的所思所想,她又怎麼會不清楚,不就是想給她製造點麻煩嘛,好吧,她成功了,這一老兩小,還真給她帶來了麻煩。
這老頭子,別的本事沒有,但是就忠心二字是別人八輩子都養不回來的。平日裡看到鳳惟不務正業的時候,他都不忘說上幾句,礙於他是三朝元老,鳳惟都沒敢忤逆他半句話。
而那兩個小丫頭也是對她忠心不二,是前任女王留給她的玩伴,後來女王去世之後,直接升她們為御前侍衛,侍奉她左右。
鳳惟不敢動她們兩個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她們兩個雖然只是半大的孩子,但是武功卻是槓槓的。一個頂20個都不在話下。這種女孩子誰敢惹呀。
不過前身不敢惹,不代表現在的鳳惟不敢,但是兩個小姑娘確實是可愛了些,讓她起了愛才之心,所以對她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成了閨蜜。
沒想到鳳榆這蠢女人竟然把他們三個都給弄來了。這種事就是把自己的軟肋擺在敵人的面前。要是真打起仗來,那兩個小丫頭還好,那老頭子豈不是被嚇得半死?
“你們三個先起來吧。”
“謝陛下。”
鳳惟正襟危坐,斜眼飄著旁邊的穆修暗示他替自己出出主意。沒想到穆修竟然將她無視到底!
“陛下。”那老頭子見鳳惟沒有說話,便主動站了出來,將他背上的包裹卸了出來,然後就擺在地上,開始開啟。
“陛下,這是老臣從皇宮裡帶出來的一些糕點。還有一些書籍,陛下吃完糕點,記得多看點書……”
鳳惟就這麼瞪著眼看著他從包裹裡面取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然而最多的卻是書籍,真不明白一個老頭子怎麼扛得動那麼多東西過來的?
直到最後,鳳惟嘴角抽搐,看著眼前一堆的東西,突然感受到來自一個老爺爺滿滿的愛意……
然而這還不算完,那兩姐妹看到老頭子已經擺放完畢,她們立刻將她們背上的包袱也解了下來,也開始從外面掏東西…
“陛下作為一個女王,不僅要能文,而且還要能武,奴婢們帶來的這些都是奴婢收集來的武功秘籍…”
鳳惟眉頭一跳,看著那兩個小姑娘,掏出一大半所謂的武功秘籍之後,然後又掏出了幾個布娃娃說是給女王減壓用的。
東西擺放完之後,她們又從懷中取出一個包裹,開啟之後,一把鋒利的匕首便暴露在人前。
“陛下這把匕首,可是萬年寒鐵,鑄造而成,削鐵如泥,是防身的利器,還請陛下時刻放在身上以防萬一。”
鳳惟還沒有說話,穆修便笑呵呵的上前將三個人面前的所有東西都收了起來,然後放在鳳惟的書案上。
鳳惟承認,她對這一老兩小確實沒什麼脾氣,任何脾氣在他們那渴望與慈愛與關愛的眼神之中,都消失於無形。風榆這蠢女人到底在想什麼?竟然把他們派來協助她?是想讓他們幫倒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