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禾年初二和夫婿回了孃家,姐妹堂姐妹的也都回去了,白三太太客氣的招待了女兒女婿,郝志學也表現的夫妻和美,讓別的姐妹們羨慕。
初五,郝志學提出回郝宅看望姨娘,白玉禾同意。
成親後,兩人也曾回去看望過呂姨奶奶,白玉禾覺得夫婿的姨娘很溫和,將來就算住一處也好相處,對夫婿成親後沒讓姨娘搬來,白玉禾是感激的,夫婿說要和她過過二人自由自在的日子。
這次回來,沒見到趾高氣昂的縣主,她算是白玉禾的侄媳了,可對比自己大的侄媳,還有皇家身份的跋扈名聲的縣主,白玉禾雖說不喜,但成了一家子也無法,好在她算是縣主的長輩,也不必怕她。
呂姨奶奶熱情的招呼了兒子兒媳,媳婦只是福了福身,呂姨奶奶有些不滿,成親就沒見兒子帶她來給姨娘磕頭,當初的原配媳婦對自己可是恭恭敬敬,進門磕頭茶都喝了的。
白玉禾起身後,見呂姨奶奶沒招呼她坐下,委屈的看了眼夫婿,郝志學扶著她入座。
“二太太,不知最近身子又何反應?姨娘昨天夢見石榴花開,結了很多果子,今天一早就盼著你們來哪”郝志學為老二,白玉禾一成親就是二太太,縣主是大奶奶,只不過都叫她稱號。
雖然是笑著,雖然是滿懷期盼,可白玉禾就是聽著不舒服,她也著急,但成親三個月就被個姨娘追問有沒有懷上,她還是覺得難堪。
郝志學見媳婦臉色變了下,忙接話道:“姨娘,怎麼不見縣主?想著過年,府裡又沒幾個人,侄子既然不在京裡,自家人總不好面都不見的。”
呂姨奶奶一點沒動神色的,還是微笑的說道:“最近縣主身子不爽利,就是初二也沒回孃家,說留在府裡招待回孃家的妹妹,姑奶奶帶著姑丈初二回來後,見縣主身子不妥,也囑咐下人多照應,回府後派人送來的補品。”
“既然嫂子不在,姨娘就多幫幫,縣主病了,這下人管事的,姨娘多上心。”
“不用我兒交代,姨娘在京裡,姨娘不操心怎麼能行?”
母子倆說些話,郝志學對白玉禾說道:“玉禾,你去看看縣主,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們就準備些,大嫂不在京裡,你當嬸子的多關心點,拜託玉禾了。”
白玉禾微笑起身,是呀,她是女眷,自然可以去看望縣主,呂姨奶奶是個妾,夫婿又是男子,只能是她去了。
郝志學等媳婦走後,對姨娘說道:“姨娘,這懷孕之事以後休當玉禾面提。”
呂姨奶奶吃驚問道:“怎麼?是你?”
郝志學搖頭道:“那到沒有,我也盼玉禾早日懷上,不管是男是女都是白家外孫,對我只有好的,就像晉陽的巧娘,雖然她娘沒了,張家不一樣關照我?”
郝志學原配張氏生的叫巧娘,一直留在晉陽沒帶來。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又下藥……”
看到兒子不悅神色,呂姨奶奶忙住口,兩人隨即說些別的,誰也沒再提縣主。
白玉禾去了縣主院子,見是郝宅裡最大的一個院落,進去後,縣主靠在床上,輕微的咳嗽。她看到白家女進來,眼神複雜。
衣香端了繡凳,白玉禾坐下,關心的問候幾句。
縣主邊回答,邊看她的神情,見她滿臉春情,說話間,露出的衣領下還有紅印。
忍不住嫉妒,她使勁的咳嗽,衣香晃著拿來痰盂,白玉禾見狀,說了幾句急忙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