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就在喂旻山宵夜的時候,秋枝匆匆來報,說俞管家急事找三老爺,蘇氏接過來繼續喂旻山,就讓三老爺去了書房。
還沒等喂完旻山,三老爺怒氣衝衝的返回來。
蘇氏見狀急忙問道:“出了什麼事?”
三老爺怒道:“胡鐵又傷了人,我換件外衫這就趕去莊子。”
蘇氏一聽也著急了,這胡鐵還真是性子燥,京城裡怎麼好隨意傷人的?趕緊問了三老爺,三老爺說具體還不知,宋表弟派了人他讓過去一趟。
蘇氏也不喂旻山了,抱起兒子對老爺說:“現在夜裡涼,多拿件外衫,萬一冷好披上,去看人傷的重不重?要賠錢咱都應下,不管咋說胡鐵是咱的人,你也護著點,也不知是傷了誰?表弟在莊子裡嗎?”
三老爺迅速換了外衣,自己把衣襟扣好,拿起太太給找好的另一件外衫,說道:“具體俞管家不知,是莊子上派來的人說的,說表弟在那周旋哪,讓我趕緊過去。”
蘇氏看著三老爺匆匆走了,繼續喂旻山宵夜,心裡也著急,這都要半夜了,估計是喝酒了鬧事的吧,不過胡鐵通常也不和客人多接觸,除非是宋表弟拉他過去,有宋表弟在,怎麼會讓他傷了人?
喂完旻山,又陪他玩會,哄了他睡了,蘇氏也沒睡意,焦急的等著三老爺回來。
胡鐵好歹是蘇氏祖母親人,又是三侄媳的堂叔,如果能花點銀兩擺平就花點銀兩,但人不好繼續留在莊子裡,去哪裡玩的都是京裡的人,哪個人身後都能連著多少人家,就怕傷的重了,對方不依。
這莊子以後蹴鞠的要籤個協議才好,不然來莊子裡玩,在裡面打了架出了事,那多少要遷怒到莊子上,要是出了人命,還是世家的,那再大的後臺也不好收拾。
大概過了一個多時辰,三老爺回來了,蘇氏急忙拉著三老爺出到外面去問。
三老爺擺擺手,說:“找個人看著兒子,錦娘跟我去趟書房,胡鐵在那。”
蘇氏忙招呼春草進去守著旻山,跟著三老爺匆匆來到書房。
一進去就見胡鐵站那,身上還穿著做飯的工作服,沒有打架的模樣。
蘇氏進去後,三老爺讓她坐下,然後對胡鐵說道:“你和太太說說。”
胡鐵跪下了,磕了個頭說道:“我給老爺太太惹麻煩了,但我不後悔!”
蘇氏急忙道:“站起來說話,先說說怎麼回事?”
胡鐵還是繼續跪著,緊緊抿了抿嘴,然後開口道:“今兒夜裡,有客人點菜,我在廚房做完菜,就去了後面。”
蘇氏知道後面是知更衣的,也就是廁所,點點頭,聽胡鐵繼續說。
“完後我出來,聽到有嗚嗚的聲音,像是個女子,咱莊子裡除了莊頭和廚房裡做事的,外面就不讓帶女人進來,所以我就順著聲音找過去。”
蘇氏聽到這,心也提了起來,肯定是莊子裡的誰遇到人渣。
胡鐵接著說道:“走進一看就看到一個男的壓著個人,我一怒就提溜起那人,他身下的女子才哭出聲,掩了衣衫就跑,我看了眼是王喜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