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帶著滿心的惆悵和感慨回了候府,一進院子就見秋葉探頭探腦的,她見太太回來,忙上前福了福身,神秘兮兮的就想貼耳說話。
蘇氏發現秋葉最近有了中年婦人八卦後的各種神態,不知她是否老是聽別人也是和她如此說事,她如今也是賊頭賊腦的模樣。
秋枝放小聲說道“太太,二房老爺今兒納了妾,奴婢偷著去見了,說是已經懷了身子,奴婢悄悄打聽了,二老爺的一個隨從說是那寡婦的閨女。”
蘇氏大吃一驚,忙把秋枝和春草都叫進耳房,急忙問道:“訊息可靠嗎?”
秋葉道:“是經常跟著二老爺出門的一個長隨說的,奴婢沒見過寡婦母女,也不知是不是。”
蘇氏想起春草見過,就讓秋葉帶著春草去偷偷看一眼,確定下再說。
打發倆人下去,蘇氏回去正院,脫了外罩棉襖,換了薄襖,問伺候著的稻芽:“老爺哪?”
稻芽回道:“太太,老爺陪十一郎在小跨院。”
“都吃了嗎?今兒宋家兄弟吃的還好?”
稻芽笑了,說道:“還好,宋家兄弟有奶孃喂著,就是十一郎把盆菜扣了欄姐兒一身”
蘇氏驚道:“可曾燙著?這小傢伙,老爺沒看住?”
稻芽道:“沒燙著,是個冷盤,老爺起身去給十一郎拿個帕子,他就把菜扣在欄姐兒身上了。”
蘇氏洗了手,接過稻芽遞給的棉布帕子,擦乾手,說道:“今兒是又為何?總不會無緣無故發脾氣吧?”
稻芽說道:“十一郎嫌欄姐兒朝宋家兄弟瞪眼睛了。”
蘇氏是真不知該怎麼教這樣的孩子,都知道孩子要從小教,壞毛病是自小養成的,教育更是要從自小教起,可遇著旻山這樣的,你是教還是不教?
知道他身上好多壞毛病,他的急脾氣等不得你慢慢給他說理,他錯了,還不能強硬來糾正,順著他,還真怕將來是個好歹不分的糊塗人。
可誰家的孩子也不是他該發脾氣的物件。
真頭疼呀,要不說孩子是父母的債主,生了他,就是來還債的。
蘇氏收拾好了先不過去看兒子,等春草回來再說。
不一會春草進屋了,對太太說道:“太太,是那個叫玉蓮。”
蘇氏雖然料到是她,不過還是吃驚,“她不是說孩子是六爺的嗎?怎麼又跟了二老爺?”
春草鄙視的說道:“那種外面混江湖的女人,嘴裡哪有實話,還不是看六爺好糊弄。”
蘇氏又道:“不對呀,就算六爺好糊弄,二老爺難不成是個傻的?玉蓮跟沒跟六爺,孩子是誰的他難道不知?”
春草問道:“這事要不要給老爺說下?”
蘇氏搖頭說道:“先不說,要是說了老爺肯定炸了,他二房的糟心事,用不著三房來給他鬧出來,看看那玉蓮想幹嘛,你悄悄給雲娘說下,讓她盯好了六爺,別倆人私下有什麼接觸。”
春草點頭應了退下,蘇氏這才去了小跨院,在院子裡,旻山坐四輪車裡,前面有根繩子三老爺拉著,離老遠的後面宋早晚兄弟各坐一個,倆奶孃分別拉著前後在院裡轉圈玩。
看此場景,蘇氏是忍不住可樂,太搞笑了,婦聯主任改行成幼兒園院長了,還有職員的,宋家倆奶孃,加上三房正房三個,老大家的倆,孃家再送來倆,整一個小分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