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回道:“肯定是,這紫菀也是個狠的,既然你家不容我,我孩子都不給你留,估計她這麼想。”
蘇氏道:“這個傻紫菀,府裡就有女大夫,她咋能自己偷著喝那藥?誰知外面的藥是什麼樣的,害不害人的?”
春草道:“她哪敢透露,哪個也不會同意她墜胎,就是她來給太太說不要這個孩子,太太能不經過她婆家同意就讓女大夫給她藥?”
蘇氏嘆氣,在這裡別說女人沒人權,母權都沒有,有那肚皮也是夫家能做主自己沒那權利。
等秋枝回來說紫菀救回來了,但以後估計子嗣上會艱難些。
蘇氏想了想,這紫菀要是還在秋桃婆家,原本她婆家就不想留她,她又打了孩子,那之後的小月子都做不好。
蘇氏交代秋枝道:“你去問紫菀,她自己怎麼想的,如果她堅定不留在婆家,你就給她說,無論怎麼樣,我都會留她伺候我,你就讓她婆家出份休書,安排紫菀去莊子上找夏墨,夏墨婆婆人不錯,讓她把紫菀照顧好,你也給夏墨婆婆些銀子,多給紫菀補補,去找羅師孃要方子去,該買的你也都買好了送去。”
秋枝應了退下,蘇氏坐回去,道:“這都什麼事嗎?”
春草道:“太太心善,紫菀能在咱三房也是算有福。”
蘇氏道:“這還叫有福?嫁個好婆家才算是有福,你看雲娘,長的不咋地,可就是有福,她婆家可把她當成個寶。”
春草抿嘴一樂,道:“那她婆家也是看太太偏疼她,才會稀罕她,不然也不會成天捧著她。”
蘇氏又唉,心裡只嘀咕這叫什麼事。
晚上哄了旻山入睡後,蘇氏還不放心,問春草秋枝回來沒,春草說回來了,看太太再忙,就沒稟報。
蘇氏就讓秋枝過來,小聲問了問情況。
秋枝說道:“奴婢去時秋桃婆婆還跳腳罵哪,被羅師孃罵了才住嘴,奴婢問了紫菀,也給她說了太太的話,紫菀這時才哭了,說要去莊子裡,紫菀讓奴婢轉告太太,說她還是乾淨人,沒被那人玷汙,將來她還是乾淨的伺候太太。”
不知為何,蘇氏聽到這不自主的流了眼淚,秋枝看見太太哭了住了聲,春草拿了個帕子遞給太太,蘇氏擦了擦,道:“你繼續說。”
秋枝接著說道:“奴婢讓秋桃婆家出了休書,帶著紫菀離開,紫菀除了太太給的,其他什麼都沒拿,臨走秋桃偷著塞給奴婢五十兩銀子,讓奴婢交給紫菀,奴婢到了莊子把這五十兩交給夏墨了,讓夏墨以後再給她。”
等春草秋枝都退下後,蘇氏坐那靜想,對紫菀,蘇氏之前是欣賞,沒仗著有副好容貌就勾引誰,只想過正經小日子,不怕苦不怕累的,可惜偏偏這副好容貌還是害了她。
剛蘇氏掉眼淚是替紫菀想,我只是想過個普通的正常人生活,咋就這麼難?
對比自己的時不時的執拗,紫菀太命苦,而自己太矯情。
坐了半天,想了半天,蘇氏才進裡屋洗了把臉上了床,三老爺放下手裡的書,看了看太太有些紅的眼睛,沒說話,伸手摟過太太,還輕拍太太后背。
剛才外面說話,雖然小聲,多少他也聽見,後聽半天沒動靜,還悄悄下床去看,瞧見太太自己呆坐那,本來想過去,想起太太說最恨別人在她想事時打攪她,又退回床上,拿了本書瞎看著等太太想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