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老爺氣呼呼的上了車,蘇氏遞上一杯茶,三老爺接過一口喝完,氣喘吁吁道:“老六最近都在哪?”
蘇氏心道我一直在燕旻堂帶孩子,我哪知道他在幹啥?
“六爺不都是在書院讀書嗎?”
“讀屁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回家派人找他回來!”
蘇氏放下茶杯道:“老爺也別急,啥情況都不知的,問清楚了再說”
三老爺腦門的青筋都暴起了,咬牙切齒道:“那方家禍害能亂咬人的?”
蘇氏道:“那你幹嘛不打他打他爹的?”
三老爺脖子一梗道:“養不教父之過,我不打他爹還打那麼個殘廢?”
蘇氏道:“那不結了,就算六爺有什麼,那也得問問你這當爹的,養不教父之過嗎。”
三老爺被太太的話說的一噎,只好自己氣呼呼的坐車裡直喘氣。
等眾人回到侯府,三老爺怒氣衝衝的去了書房,侯爺緊皺眉頭也去了書房,蘇氏回了燕旻堂。
蘇氏換了外衫去了更衣後,秋藤已把雪蓮交給了奶孃,回來等著伺候。
蘇氏接過秋藤倒好的茶喝了口,說道:“得,這打個官司打出來個童養媳。”
秋藤沒法接太太的話,這事是太太信口開河說的,府里人還不知道,三老爺也是被六爺的事氣著了,還沒來得及問太太,她個奴婢更不好發表意見了。
蘇氏自顧自的說道:“我看也行,倆一起長大,真正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這是自己給自己臺階下了,誰讓自己把自己兒子給賣了的。
喝好了茶,蘇氏去看了旻山,旻山見到蘇氏從地上爬起,頓時哭了,還抽搭的哭,蘇氏心疼的上前抱起,最近都沒離開過爹孃,今兒一下兩個都不見了,可不是嚇壞了。
蘇氏抱著旻山,連連親他小臉,給他說爹孃去給他找好玩的去了,哄了半天,旻山才不哭了,緊緊抓著蘇氏的前襟,就怕母親再扔了他。
問了春草一些旻山的情況後,蘇氏就抱著兒子去了書房,要是三老爺動怒,有旻山在也好點。
六爺雖然說是被黃姨娘教歪了心思,但三老爺當父親的也要負一大半責任。對二爺五爺六爺九郎他沒當起一個父親的責任,關心和教導不是想起來才說兩句,是一日一日,一件事一件事的從小到大的細心撫養和教導指正,而不是犯錯打一頓才是教導。
三老爺見蘇氏抱著兒子進來,沉著臉道:“咋抱兒子來了?”
旻山見了父親伸著倆胳膊爹爹的要抱,三老爺過來抱起,蘇氏道:“還不是兒子沒見著父親,你看都哭著要爹爹的。”
三老爺抱著旻山就緩了臉色,蘇氏坐下說道:“奶孃說今兒旻山也沒好好吃食,我吩咐了一會就擺飯,咱吃飯時,再喂點,只有老爺喂兒子才能多吃點,是吧,旻山?”
旻山見母親對著他嬉笑,也咯咯的笑,還把手要往嘴裡塞,蘇氏拿開他的手,拿出帕子給擦。
蘇氏又對三老爺說道:“老爺回來還沒換衫哪,先回去換了衣衫,喂兒子吃了飯,這有啥回頭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