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蘇氏還要了黃瓜,用黃瓜沾那芥末也是不錯,剛下來的黃瓜,很是清爽,一咬,滿口的黃瓜清香,內熱吃了也是舒服。
三老爺還跟著吃了兩塊,衝的他又是眼淚都出來了,蘇氏知道他哪裡是自己想吃,純粹討好自己,表現表現,但心底也是暖暖的,有人為你伏低做小,更何況是個犟糊頭,自己也有感覺,被人關心的感覺總是讓人心動,這和情愛無關。
飯後三老爺還殷勤的要陪太太看書畫畫的,他發現太太飯後不是出去走走就是看看書畫個畫什麼的,要不就是和兒子八娘子玩一回,今兒走了石子路,太太不會出去走了,兒子今兒就讓奶孃帶著吧。
三老爺怕太太去陪兒子,趕緊的就把筆墨紙張拿出來說道:“太太不是說要再畫個什麼的嗎,說是放在園子裡的?”
那是蘇氏在走石子路時想起應該放個戶外搖籃,大人孩子都可以在外坐著,等旻山大了,就可以坐在裡面看著他玩,沒想到老爺還都記得,可見是有心了。
蘇氏就拿起筆,沾了硯臺裡三老爺已經磨好的墨,簡單畫了個雙人的,上面還有個蓬,還畫了個像檯燈一樣,吊著個圓形的吊蘭似得,可以讓小兒坐的,三老爺一邊看太太畫的,一邊問,明白了是個什麼物件,蘇氏又畫了個像魚形狀的,還帶弧線的,一個人剛好可以躺著,也可以讓腿部太高,這樣躺著對腿部迴圈也好。
蘇氏畫完說道:“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就是在外納涼用的,還可以搖晃起來,你拿去給蔡先生看,看看有什麼改動的,然後先做幾個放園子裡,試試感覺坐著舒服,就多做幾個,放在旻雕門口,到時咱旻福店裡都可以賣,這也可以當陪嫁物件的呀,都是內宅院子裡可以擺放的,反正咱旻福都賣些婦人小兒能用到的,其他的傢俱都不做,老爺看可好?”
今天的三老爺是太太說啥都是啥,沒有不好的,蘇氏抿嘴一樂,說走一步看一步,要是以後還有什麼么蛾子,我可不是之前的蘇氏了,到時咱走著瞧。
倆人話了會家常,天也黑透了,今天下午猛地走了半個時辰的石子路,蘇氏也感到乏了,腳底一陣生疼,就讓稻芽來給浴桶到熱水,自己打著哈欠把頭上的頭飾都取了下來,都沒注意今兒旻山老爺沒抱進正院的。
蘇氏散了頭髮道:“老爺先洗嗎?其實只是順嘴問,一般都是蘇氏先洗的,沒想到三老爺說道:“今兒我先洗吧,太太就讓丫頭給通下頭髮,一會也好洗”
蘇氏也沒想那麼多,就去了外間叫了稻芽給自己通發,稻芽跟著秋藤學了幾手,這手法也熟練,蘇氏還想要不要讓稻芽接秋藤的班的哪,這秋字頭的也都三十了,冬字那一伐的也該安排了。
如今三老爺夜夜在裡間,蘇氏就沒讓丫鬟都進屋服伺,她要做個什麼都是來外間讓丫頭們做,老爺自己都是自己收拾自己,蘇氏沒給安排,他也不想當著太太面讓另外的人服伺,太太不服伺,也只好事事自己來了。
閉著眼享受著,等三老爺在裡屋叫了聲太太,蘇氏就讓兩個候著的婆子進去把水端出來給倒了,又添了熱水,蘇氏才進去。
三老爺如今的頭髮不長,也不用太太給他抹乾頭髮,都是自己拿著棉布劃拉劃拉的弄乾,然後用梳子梳整齊,還沒幹透,也不綁起,就這麼披著,頗有女子的長碎髮的感覺。
蘇氏想著還樂著就進了更衣室,脫了內衫,還看見寢衣都給放好了在一旁,抿嘴笑笑,就不知這服務能堅持多久了。
等蘇氏洗好出來,三老爺拿著棉布等著哪,要給太太把頭髮抹乾了。
蘇氏坐著,三老爺站著給太太絞發,輕手輕腳的感覺,都不敢使勁,蘇氏想又不是沒絞過,今兒就那麼小心翼翼的了,矯情。
稍微扭頭一瞥床,我裡格槽,只有一個被子,還都鋪好了的,蘇氏臉紅了,才想通順其自然,這傢伙速度也太快了吧,幸好背對著老爺,這堪樣他也看不見,卻不知她不止是臉紅,耳朵根也紅了。
三老爺看不見太太的臉,但是可以看到耳朵根,他一邊絞發,一邊一直看著太太的反應,剛見太太看了看那床,就臉紅,心喜道:今晚有望,幸好自己聰明,先洗了澡,趁太太洗澡時,只鋪了一個被子,枕頭也放了一個,太太枕自己胳膊就好了。要是太太把自己踹下來,自己再爬起脫了衣服鑽進去,看你還能把我光腚攆出去?
蘇氏等絞發差不多了,不自然的說道:“旻山哪?”
三老爺道:“剛睡了我放奶孃那了”
蘇氏低頭道:“我累了,先睡了”
三老爺心裡美得冒泡,忙說道:“太太先躺下去,我去給太太倒杯茶”
蘇氏就鑽進被窩,還是新曬過的,很鬆軟,就是自己都感覺好像跟新入洞房似得,就是當年新入洞房都沒這樣。
三老爺端了茶進來,遞給太太,蘇氏接過喝了半杯,說道:“好了,夜裡還是少喝點水”純屬太不自然,沒話找話說。
三老爺也不管那麼多,自己喝了一杯就把倆杯子放到桌子上,吹了燈,摸黑鑽進了被窩,心道:可想死我了。
蘇氏是猛地被個男人抱住,還真不習慣,打個哆嗦,三老爺還問道:“太太冷呀”
蘇氏輕聲道:不冷。就想起上次的妖精打架,倆人都喝醉了,怎麼開始的也不知道,過程更不知道了。
三老爺是摸索著把太太的寢衣給褪了,手碰到光滑的面板,心裡一陣悸動,麻酥酥的感覺,從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