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沙漠之上,墨褚覺得自己的生涯一片無悔,他想起了那天夕陽下的奔跑,那是他逝去的青春。
自從上次敗於伊布之手,墨褚就已經抱著必死的心態了,可是卻被留了姓名,想要從自己口中套出情報了。
開玩笑,我墨褚臥底十年不被發現,除了臥底的事沒做,其他什麼事都做了,我可是世界上嘴巴最嚴的男人,怎麼可能被套出情報了。
可是剛剛之所以會把事情告訴無盡門的人,除了那喝下的吐真劑之外,還是因為湛圖的原因。
作為自己從小看到大的侄子,墨褚深知湛圖的底細,那一身魔丹期的修為,來的極為穩固,絕不是用非常手段提升上來的。
而且魔族之間,自然有著自己的一套感知方法,也不會被人族知曉,畢竟人族對魔族的瞭解,僅限於肉身強悍,還有血脈天賦,其餘的幾乎一無所知。
在墨褚的感知中,湛圖的血脈之力依舊是那樣地稀薄,稀薄的幾乎感覺不到,所以湛圖身上的魔族特徵也沒有多少,僅僅只有魔紋和兩個小角而已。
在魔域,除了魔尊一脈,和人類的區別只有魔紋之外,就只有湛圖這種弱小的魔族,才會和人類沒有太大差別。
而墨褚看到,湛圖這一身魔丹期的實力,似乎比自己在魔丹的時候,還要穩固,還要厚實,甚至魔域許多魔丹一層的魔族,實力都不如他。
墨褚沒有後代,畢竟在為魔尊辦事,讓他不敢有太多的牽掛,才不是因為從來都沒有雌性喜歡他。
對待湛圖,墨褚就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雖然湛圖的血脈稀薄,可是墨褚還是忍痛將他推下懸崖,把他丟到魔獸縱橫的山谷,時不時地將他暴揍一頓,那都是為了將他鍛鍊成一個強者啊。
現在看到湛圖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墨褚實在壓抑不住心中的感動,而起看湛圖對林南似乎十分信任,並且還找到了公主殿下,墨褚覺得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剩下的就是聯絡魔尊……咦,當時有說怎麼聯絡嗎?
想到這一點,墨褚乾脆就將情報都說了出來,別看墨褚愣頭愣腦的,其實他的腦子真的不太清醒。
在聽到林南說要解開他的封印,並且和他再打一場的時候,墨褚的內心就只剩下了激動。
這個林南的實力不錯啊,能夠和自己打成平手,當初要不是那個外表看似小孩,實力卻超乎常人的女娃娃在場,誰勝誰負都還不知道。
雖然跟著林南前來沙漠的路上,似乎看到了幾個人被掛在樹上,不過那都是人族內部的事,就算是魔族被掛了,墨褚的內心也不會有絲毫動搖,哼,你們這些叛徒,居然背叛魔尊大人,要不是看在你們是在為魔族做貢獻,早就把你們切片下酒了。
帶著這種心情,墨褚和林南來到了遠離無盡門的地方,活動了一番被束縛了一個多月的拳腳,甚至還掏出了幾顆魔石直接吞下。
看著墨褚的動作,林南都覺得嘴疼,這玩意兒是用來吞的?
一直等到墨褚恢復到了最佳狀態,兩人之間的戰鬥才正式開始。
可是一個時辰之後,墨褚就躺在沙漠之中,任由那無邊無盡的沙子將自己吞沒,也不願意重整旗鼓,起來再戰。
“人族原來是這麼可怕的嗎?為什麼我以前不知道呢?”
半邊身子已經全部被沙子淹沒,林南就站在一旁,略帶興奮地舒展著拳腳,可是看墨褚卻依舊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不是墨褚不站起來啊,這才過去一個多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之前兩個人不是打平手的嗎?難道說,這人是之前那人的孿生兄弟不成?
墨褚覺得,自己若是不把這件事情搞明白,怕是這輩子都失去做魔的信心了。
之前的戰鬥,林南的道袍受損,身上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勢,可是現在的林南,卻一絲傷勢都沒有體現,身上無盡門的道袍乾乾淨淨,連一點褶皺都沒有,跟別說人有沒有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