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道這次，確實是忙成一鍋粥了。
而林南和沈默，雖然什麼都沒有發現，但是卻心滿意足地回到了興饒城中。
這一次，就算天師道上下一心，也不可能瞞住這件事情。
宗門護山大陣被啟動，宗門內部陣法破碎，大量弟子身受重傷，損失統計……統計不了，太多了，這一次，天師道怕是整個宗門都要重新建設一番。
按照林南的話來說，這一波不虧。
而按照沈默的話來說，什麼不虧，這叫血賺好吧。
就算不知道天師道背後到底在搞什麼鬼，但是這次的損失，對天師道來說，絕對算是慘重的，加上之前那三十二個內門長老，宗門整體實力，至少下滑一成。
別小看這一成。
光是這一成損失掉的人員和資源單獨拿出來，都能夠建立一個強大無比的七星勢力，但凡有一個長老突破到大乘期，就能夠直接申請八星了。
這，就是九星勢力的底蘊。
雖說天師道的核心戰力，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但是在高階戰力的數量不變的情況下，低端戰力和手上擁有的資源，也將決定著宗門的整體實力。
不管怎麼說，高階戰力在沒有戰爭的情況下，基本上都是擺設。
就是有什麼遺蹟出土了，秘境現世了，那也是靠著宗門內的底層人員去完成探索。
否則，什麼都讓高階修士去的話，下面的人怎麼發展，修煉資源從哪裡來，總不能全靠上面的人養著吧。
不僅如此，他們外出所得的其中一部分，甚至還要上交給宗門，至於交多少，就看你自己的收穫，有沒有達到上交的達標線了。
正常情況下，你的收穫要是還不如你在宗門內一年的資源，那也不會有哪個勢力厚著臉皮跟門下弟子搶奪東西，這樣的宗門也不長久。
不管哪個世界，都講究可持續發展不是。
這一次，天師道損傷了大量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就算有著慕容景這些高階修士支撐，想要恢復往日的元氣，怕也要一段不短的時間。
而距離五靈大陸合併，只有短短三年的時間。
按照林南和沈默的想法，到時候，必須斬盡殺絕。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沈默曾經質疑過林南說的這句話，前後文總感覺不是這樣的，可是又覺得相當通順，甚至還好有道理，讓人無言以對。
“所以，你是想要我把珍寶閣的情報人員，全部都放入空間縫隙之中？”
回到興饒城中，林南本來準備先回無盡門去，結果卻聽到了沈默的提議。
“沒錯，我懷疑天師道將他們的實驗場所，放在了他的下屬勢力之中，可是根據現有的情報，天師道的下屬勢力實在是太多了，想要探查，空間縫隙，是最快，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體會過神威的效果之後，沈默覺得自己根本無法抵擋這一招的魅力，甚至還有修行時間法則的衝動。
不過沖動歸衝動，他早已不再年輕，孰輕孰重，還是能夠把握的，現在再參悟另一種法則，需要的時間太長了，就算去無盡門閉關，也沒有那麼容易，更何況，神威是融合了時間與空間的時空法則。
“可以是可以，不過空間縫隙可是很無聊的，而且每次有人要離開，都要我親自動手。”
林南這人最怕什麼，除了麻煩，什麼都不怕。
他討厭麻煩，討厭自己的時間被人佔據，最不喜歡做的，就是隨時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