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寧國府。
“你怎麼來了?”
賈蓉快步迎接。
只見角門站著一個眉清目秀、粉面朱唇的少年,卻是秦家秦鍾。
“蓉哥兒。”秦鐘聲音怯怯,說話都臉紅。
賈蓉邀請他入廳,故作不悅:
“叫什麼蓉哥兒,叫姐夫便是!”
早早訂了婚約,兩年前他揹負官司債,一年前秦家又有喪事,直拖到下個月月初才能迎娶美嬌妻。
只看畫像,都迷得他神魂顛倒,洞房之夜揭起蓋頭,那滋味想想都快意。
秦鍾直言來意:
“姐夫,想請你幫忙引薦賈百戶。”
賈蓉臉色驟變,怒聲道:
“見他作甚?”
“一點私事。”秦鍾含糊其辭。
賈蓉斷然拒絕:
“何事我不能幫忙?偏要找這沒良心沒教養沒禮節的東西!”
秦鍾沉默不語。
人是錦衣衛百戶,你是啥?
“家裡的事?”賈蓉頓時警惕起來。
秦鍾搖頭,“外面兩個朋友,姐夫你到底幫不幫忙?”
賈蓉來回踱步,恨聲道:
“我帶你去!”
兩人進了榮國府,賈蓉將他帶到儀門那裡便回去了。
院子裡,賈環審視著來人:
“我認識你麼?”
“我……我……叫秦鍾。”秦鍾本就害羞膽怯,感受到強烈的威壓,更是話都說不清楚。
賈環恍然:
“秦可……秦營繕郎的公子?”
“是。”秦鍾連忙點頭。
賈環好奇,從來沒打過交道,找自己何事?
“但說無妨。”
秦鍾猶豫片刻,鼓起勇氣說:
“賈百戶偵辦了一起大案,京中水鏡戲樓被連根拔起,實乃百姓之福,我……我有兩個朋友,曾是戲樓的戲伶,因緣進入侯府,他倆善良無辜,現在關押在詔獄。”
賈環瞭然。
水鏡戲樓暗中培養了太多孌童,想必這兩人就是其中之二。
“放心。”他不緊不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