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師姐之前對黎為天說那些人還有救，並不是撒謊。但當時她主要的目的，是想將那兩人引入地下空間，所以隱瞞了一些內容。
反正他們有去無回，就算是進去後知道真相，最終也奈何不了她。
可是，現在凌若已經知道了從地下空間出來的那條通道的存在，如果下去之後得知真相，肯定怒火加倍，到時出來後還不知道怎麼磋磨她。
那還不如提前說出來。
她之前拼命瞞著不想說這件事，是因為怕凌若知道真相後，會將怒火發在自己身上，她現在是任人宰割的狀態，對方做什麼都只能聽之任之，無力反抗。
說出來會有麻煩，不說出來也會有麻煩！
張師姐權衡來，權衡去，最終還是決定咬牙說了。畢竟坦白從寬，她現在說出來，可以將一部分主動權掌握在手裡，到時賣可憐也能賣得有底氣些。
“你和那些穿反光衣的人，腰上都掛著同樣的搖鈴，應該是同伴吧？之前問了那麼多地下空間的事，就是想下去救人，對不對？但恐怕你會白跑一趟，這幾個人是救不回來的了。”
“此話怎講？他們的肉身沒有壞損，怎麼就救不回來了呢？”凌若眯起了眼睛。
張師姐嘆氣道：“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的靈魂要怎麼從地下空間完好無損地弄出來呢？”
凌若愣了一下，“怎麼弄？你們當時是怎麼出來的，他們就怎麼出來……不對，你們是被轉化成了小旋風，他們沒有！”
如果沒有張師姐的提醒，凌若還真的不會去想這麼細的問題！
“凡人和凝元期以下修士的靈魂，一般脫體之後，如果找不到新的寄託之物，很快就會消散掉。他們被攝魂之後，靈魂會進入特定的通道，等待被轉化為小旋風，在這之前，特定通道里面的特殊力量，會讓他們的靈魂維持住原形。但是，一旦離開那條特定的通道，用不了多久他們的靈魂就會消散！根本不可能完整帶出地面！”
“這倒是個大問題！”凌若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如果讓他們轉為小旋風便可以帶出來，只不過，那樣的話，他們就永遠也無法回到自己的身體中了！”
凌若愣了一下，“這話又怎麼說？”
張師姐深深嘆了一口氣：“靈魂轉化後，對原本的身體來說，已經是異物，不可能就直接進行還魂。它們如果想要重新進入一具肉身當中，大前提是，這具肉身當中有原本的靈魂，可以和其融合。”
“也就是說，如果他們的靈魂經過轉化，就沒辦法進入失去靈魂的原本肉身當中。如果想在原本的肉身當中還魂，就不能轉化。但是不轉化，他們的靈魂就沒辦法出來。是這個意思嗎？”凌若總結道。
“沒錯。”張師姐嘆氣道。
她還想說什麼，結果凌若說道：“這個不簡單，直接把他們的肉身帶進去，讓他們就地還魂不就行了！”
這回輪到張師姐發愣了，“就、就地還魂？這麼多肉身，你一個人，怎麼帶得下去？”
“怎麼帶？直接塞乾坤袋裡帶唄！別說帶幾具了，十幾、二十具都沒問題。”
張師姐的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乾坤袋？！別說人了，就是一隻雞、一條蟲子，塞到乾坤袋裡也沒有活命的可能！你怎麼能把他們塞進去？！你這不是想害死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