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二女閒聊了一番,他只要稍微表現的對她們關注一點,兩女就表現的開心無比。
飯還沒有吃完,鄭和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身為內監,本來就不需要避諱,所以朱瞻基用他當副帥,也不需要他將總指揮部安排到別的船上去。
朱瞻基聞聽他還沒有吃飯,吩咐道:“給鄭太監擺一桌,等他吃完再說話。”
雖然鄭和身為副帥,但是因為跟朱瞻基一艘船,他不敢表現的太過,所以伺候他的人還沒有伺候其他幾位總兵的人多。
船上也很難有太多講究,除了朱瞻基專門有幾百人伺候,想吃什麼有什麼,其他人的生活都比較艱苦。
鄭和身為太監總管,如不是因為一直在下西洋,他在宮中的地位甚至還要高過王彥。
而且他也是所有內監的偶像,能夠從太監成為如今的海軍總監,只要是稍微有一點理想抱負的小太監們,無一不崇拜他。
很快,小太監們就給鄭和擺上了一桌,不過只有四個菜,一盆白米飯。
鄭和三口兩口吃完了飯,朱瞻基讓人泡上了香茗,與鄭和移步到了小會客室。
“殿下,鎌倉那邊傳來了訊息,上杉禪秀如今已經奪取了鎌倉,但是卻無法控制當地局勢。上杉憲基和足利持氏如今籠絡了大批的關東反對勢力,正在反攻鎌倉。如今求援信送來,不知殿下欲做何安排?”
在江戶也就是東京還沒有建成之前,鎌倉一直是關東地區的政治中心,也是東瀛的三大政治中心之一。
不過,朱瞻基對這個地方並沒有特別的印象,因為在後世,這裡早已沒落。
“讓負責封鎖此地的第二艦隊在海上進行炮擊支援,在解決京都問題之前,大軍不宜分兵。”
鄭和輕鬆地說道:“佔領京都只是時間問題,不過想要完全解決幕府和皇室問題,恐怕需要長久安排。”
朱瞻基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只需要破壞,所以,不需要長久……我還準備,今年年底就與你一同下西洋。”
這是朱瞻基第一次跟鄭和透露自己想要跟他一起下西洋,雖然他過去暗示過這方面的意思,但是鄭和也不認為他身為一國太孫,會跟自己一起前往西洋受罪。
而且,他也不認為朝中的文武大臣,包括皇上會同意朱瞻基前往西洋。
聽到朱瞻基這樣說,他的內心既激動,太孫親自出面,南洋各國自然歸心。
但是又有些擔心,如果朱瞻基在途中出了什麼意外,他們這些隨從沒有一個能好過。
“皇上同意了嗎?”
朱瞻基笑道:“我的上面還有皇祖父與父王,也只有這個時候,我才能拋開國內事務,去見識一下這個世界。所以,最多三個月,必須處理好東瀛問題。”
對東瀛作戰的三大戰略目的鄭和一直熟記在心,沉吟了一下說道:“臣一定竭盡全力,在八月間完成對東瀛的統治結構的破壞。”
“殿下,奈良方向羽林衛千總陳禮與幼軍把總武老四急報……”
朱瞻基今日一直在等著那邊的情報,聞言看了鄭和一眼道:“呈上來,宣。”
一封封口的信被呈了上來,李亮裁開了封口,將信件攤開,呈到朱瞻基的面前。同時內監也大聲喊道:“宣幼軍斥候陶正,譚源覲見。”
朱瞻基接過了信件,一看就大喜道:“陳禮不負孤的期望,捉住了住在吉野行宮的後龜山天皇。”
鄭和一聽也大喜,後龜山天皇是東瀛第九十九人天皇,也是南朝最後一任天皇。因為與足利義持一件不合,他一直住在奈良的吉野行宮,不再參與任何政事。
他雖然是南朝最後一任天皇,如今的天皇已轉到北方一系,但是在東瀛的南部,他仍然擁有崇高的聲望。
捉住了他,最少可以讓一小半的南方大名投鼠忌器。
鄭和笑道:“恭喜殿下,這乃是大喜事啊!”
但是看著信件的朱瞻基臉上的喜色卻淡了下來,最後將信件遞給了鄭和,語氣森嚴地說道:“孤卻沒有想到,第一起違背軍令的,竟然是孤最器重的幼軍……”
接過信件的鄭和顧不上看前面的內容,直接看到了後面,也很快知道了朱瞻基升起的緣由。
這個時候,兩個年輕計程車兵精神抖擻地進入了艙室,然後跪拜道:“幼軍甲字連陶正,譚源拜見殿下。”
朱瞻基的臉色這個時候和藹了起來,笑道:“平身,看座。跟孤好好講講,你們這次斬首行動的經過。”
兩人不敢坐實,側身半坐面對著朱瞻基坐了下來,由年齡稍大的陶正開始講述這次羽林衛和幼軍共同執行的斬首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