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全世界黃金和白銀的出產都跟不上貿易規模的擴大,被全部送到遠東還不夠。
最後逼得西方各國窮瘋了,不得不利用武力來進行鴉片貿易,最後發展到直接動手來搶奪。
如今大航海時代還沒有開啟,阿拉伯人還控制著東西方的貿易渠道。
所以雖然阿拉伯人現在並沒有一個強大的國家,甚至還被各族奴役,但是談起經濟這方面,他們仍然帶著一種驕傲。
朱瞻基淡然一笑,他這次要打通東西方的貿易渠道,並不想跟哈三這個小角色說。淡然笑問:“只是做工嗎?”
哈三沒有聽出朱瞻基話裡面的諷刺,反而來了興趣,說道:“殿下,大明短短几年之間,就發明了火槍,水車,軸承,水泥等物,這些都是大明的優勢。如今各國都沒有這些東西,大明應該早日將這些技術傳播開來,擴大生產,加工,這些東西肯定都會供不應求的。”
朱瞻基並沒有提火槍,只是問道:“擴大規模之後,讓外人學了去,我們不是做不了獨家生意了?”
“可是在他國學會之前,大明就會賺的盆滿缽滿。”哈三楞了一下,連忙把話圓了過來,抱拳說道:“從長安到京城,到泉州,小民已經聯絡了不少族人,願意花錢購買專利,為大明的貿易做出更大的貢獻。”
朱瞻基懶得聽他繼續在這裡做白日夢了,想讓大明公開技術,哪有這麼好的美事!
就像造紙術一樣,被他們學會了以後,現在歐洲的紙,大部分都是阿拉伯人供應的。
要是沒有紙,哪裡有他們的黃金時代!
而朱瞻基也看出來了,這個哈三就是一個差根線的傻缺,他把自己的定位一直都在大食人,而不是大明人。
他出生在巴格達,但是在巴格達只生活了最多十五年,因為來大明,他都要走一年。而在大明反而生活了三十八年,到現在還把自己當外人。
這樣養不家的異族,即使沒有叛逆之心,要他也沒用。
他露出一絲冷笑道:“是你想賺更多銀子吧!賺了銀子,造了火槍,好反過來打大明?”
鄭和臉色一變,抱拳說道:“殿下……”
“滇國公禁言!”鄭和被嚴肅起來的朱瞻基嚇的不敢再說,臉上有些尷尬。
這個哈三上次與他一起下西洋,這次又跟上了,若是他真的犯事,他這個總兵官也有責任。
朱瞻基一下子站起身來,看也不看有些尷尬的鄭和一眼,幾步走到了還在發呆的哈三面前,居高臨下地說道:“來人,將哈三與其隨從押下去,分開審問,我倒要看看他想搞什麼陰謀詭計!”
馮小年他們早有準備,在外間綁起了哈三的兩個隨從,然後就衝了進來。
哈三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跪了下來。“殿下,小民冤枉啊!”
朱瞻基冷笑道:“冤枉……好啊,孤倒想知道,你自抵達麻喇迦這大半個月的時日,與超過二十個阿訇私下會談,都談了些什麼!可不要告訴孤,你們只是討論經義啊!”
哈三一聽,登時有些崩潰了。他自認自己不會受人注意,做事並不嚴密。
朱瞻基只要把所有人抓起來,分開審訊,他做的事就根本瞞不下去。
“殿下恕罪,小民願意將功贖罪!”他慘嚎一聲,匍匐前行,想來抱朱瞻基的大腿。
但是根本不用朱瞻基動彈,馮小年和玄澄他們就衝了上來,將他壓在地板上,一團破布塞進了他的嘴裡。
“押下去。這些時日凡是與哈三有接觸的人,全部控制起來。孤要精確到他一分一秒與人接觸的過程!”
當哈三被押了下去,房間裡面很快又恢復了平靜。這個時候,朱瞻基才望向鄭和說道:“滇國公方才想說什麼?”
鄭和仍然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殿下,哈三此人應不會有反叛之心……”
“滇國公,話不要說的這麼早,孤許你參與審訊,但不可有干預行為。孤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更不會放過一個敵人!”
鄭和立即抱拳說道:“臣絕不干涉審案,一定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只是盼殿下能從寬處置,畢竟艦隊也有上千大食人,他們都會在西洋有大用。”
朱瞻基不置可否地說道:“孤不會許諾,要看他到底幹了些什麼事!”
等鄭和離開,朱瞻基站在寬大的屋簷下,看著外面下起了陣雨,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是真的高興,實在太高興了!
一直以來,他都在尋找一個對付南洋綠教的方案,但是卻很難下手。
大明有數十萬回民,南洋更是有無數綠教中人。對這些人,打不得,罵不得。就是想要控制南洋各國,他們肯定也會在背後搞鬼。
因為他們絕對不會願意看到大明完全控制南洋,這種矛盾的對立是根深蒂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