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福的歸來,讓朱瞻基對兵部的事務沒有了太多的擔心。
黃福的能力值得信賴,而他的忠誠更加值得信賴。
有這樣一個老臣來盯著兵部,朱瞻基這段時間的主要精力就放在了科研上面。
最近一段時間,下馬橋農莊的化學研究院成了最熱鬧的地方,雖然機械研究院的火車很吸引人,但是第一次正式試車就翻車,讓以馬致才為首的研究人員們一個個都變的低調了起來。
對他們來說,出了這麼大的差錯,朱瞻基卻沒有罵他們,還不如罵他們一頓,他們才能安心。
既然火車轉彎側翻是因為車輪與軌道的銜接不緊,朱瞻基又提供了改進的方向。他們就嚴格地按照朱瞻基的吩咐,開始改造承重部分與車輪鑄造。
但是,澆鑄一個直徑二十厘米的車輪容易,澆鑄一個五十厘米以上直徑的車輪,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何況,朱瞻基還要求他們擴大內側包裹,並且增加外沿的包裹力。這種車輪的設計,澆鑄,加工,都需要一點點改進。
在沒有能做出成績之前,他們現在變的格外低調。
可是化學研究院就不一樣了,自從藍煙將這裡管理起來之後,幾乎每一天都有新東西被髮明出來。
各種各樣的染色劑,功能直接超過大明現有的染色劑好幾倍的效果。
各種不同配比,但是威力非常大的炸藥,一次次地震撼著所有人的心。
最讓他們服氣的是,只用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藍煙就用現有的材料,製作出了純鹼和純酸,這兩種材料的出現,讓他們這些化學研究員們整體改變了對化學的看法。
因為藍煙給出了各種各樣的這些原材料的用途,而這些用途,幾乎囊括了生活的各個方面。
當藍煙用製作出來的幾百斤純鹼,拉到馬家制作琉璃的作坊,然後用這些純鹼製造出了無色的玻璃,馬致德這個沉淫了琉璃行業一輩子的行家,立即將藍煙視為神人。
這種純鹼製造出來的無色琉璃,幾乎比馬家現在生產的最高階的琉璃還要純淨,看不到一絲雜質。
這能大大改善望遠鏡和顯微鏡的功能,讓馬家的產品根本沒有任何競爭力。
這些新技術都被藍煙以下馬橋研究院的名義,全部申請了專利,專利期限二十年。
這二十年中,專利的收益方是大明皇室,但是,藍煙作為專利的發明人,享受百分之五的分紅。
不算這些東西,光是那些布料與絲綢的染色劑,都能讓藍煙直接變成大明最富裕的女人。
因為現在可不是他辛辛苦苦來推廣,而是全天下數萬內監在幫她推廣。新技術的發明,不會慢慢擴大影響,而是直接輻射全國。
如果說最開始張氏與孫嫻對藍煙還有一絲懷疑,但是現在,她們真的把藍煙當做鬥姆娘娘轉世,要不然的話,她怎麼會懂得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這些發明的影響如果說還不能讓人驚訝,那麼,當她發明了能夠儲存雷電的電池以後,最少化學研究院的人都將她看做是神了。
朱瞻基對電池的製作也不太懂,但是電池的應用太廣泛了。別的不說,今後的軍隊晚上出動,一個小隊一個蓄電池的電筒,就不怕晚上看不見了。
當然,只有電池是不夠的,電燈的製造可以說是藍煙最積極的,但是偏偏進度反而最慢。
這主要是因為,藍煙只掌握理論知識,而其他方面,只需要遵循分子的配比就能造出來,但是竹絲碳化,卻需要她來不停地進行試驗。
將絕緣的竹絲,碳化成耐熱又導電的燈絲,這絕不是簡簡單單就能製作出來的。
就像她很清楚用腐爛的甜瓜長黴,可以提供大量的青黴素菌,用玉米溶液,可以調製培養液。
但是想要把青黴素提煉出來,即便是去東洲的艦隊現在帶回了玉米,沒有一兩年的時間,也不可能將青黴素提煉出來。
不要說青黴素,就連磺胺的提純,藍煙也無能為力。
磺胺最早被發現,是一種染色劑百浪多息,其實這種染色劑並不罕見,包括她就能配置出來。
但是百浪多息是一種染色劑,磺胺只是其中的一種成分。想要把磺胺從這種染色劑裡面提純,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難度甚至要超過直接提取青黴素。
所以藍煙乾脆放棄了對磺胺的研究,把主要的目標放在了青黴素的研發上面。
但是這些工作目前只能暫時推動起來,化學研究院的人現在對藍煙視若神人,雖然不理解藍煙為什麼要弄這麼多這麼多甜瓜放進池子裡任由它們腐爛,但是也堅定不移地開動了起來。
現在想做一個無菌的實驗室不是那麼容易,只能的相對乾淨,因為其他方面都好辦,但是空氣淨化,根本不是現在的技術手段能達到的。
比如說青黴素的提取池,就是用水泥修建的池子,然後在水泥面上貼上大塊的瓷磚,這雖然不能說完全合格,但是基本上已經能達到試驗的效果。
朱瞻基最想弄出的還是電報機,但是對無線電,他跟藍煙都是外行。
他只知道無線電的發展歷史,知道莫爾斯密碼,也知道電報的原理,但是不懂電報機是如何利用靜電來傳輸訊號。
現在電池發明了出來,他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了茅山道士濟慈,並且讓濟慈先學會拼音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