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澤南聽著爺爺的話,心中動容,從小到大,爺爺是最理解自己的人。“爺爺,您勸勸我爸吧,我不喜歡晴雪,就算沒有田果果,我也不會和她在一起的。”
顧老爺子搖搖頭,“你們父子倆是一個樣子,你認準的事不會改,他就會改嗎?”顧老爺子的語氣中滿是無奈,自己的兒子和孫子,全都是倔脾氣,認準一件事,就不達目的不罷休。
司澤南聽著爺爺的話,眉頭緊鎖。“爺爺......”
“爺爺不是都答應你了嘛?我也很喜歡田果果這個孩子,你放心吧,爺爺不會讓你爸爸干擾你的。”顧老爺子攔住了司澤南的話,“但是,你也不能再氣你父親了,我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若是再有下一次,別怪爺爺不幫你。”
司澤南嚥下想要說出口的話,聽見爺爺的話,他才放鬆了心情,沉思片刻後,說:“我去看看爸。”
顧老爺子又囑咐他不能和父親爭吵,這才讓司澤南過去。
司澤南推開臥房的門,就看到母親正坐在床邊,給父親擦臉。
看到司澤南進來,司父搶過司母手中的毛巾,就扔了過去,憤怒的說。“滾出去,你這個不孝子!”
毛巾扔到司澤南的身上,又被反彈到了地上,掉在司澤南的腳邊。司澤南彎腰撿起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低垂著眉眼說:“爸,您怎麼樣了?”
司父因為剛剛那一聲怒吼有點喘不動氣,正在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司母在一旁給他順氣,和他說:“你都多大年紀了,還和孩子置氣......”
司父指著門口的司澤南說,“我沒有這樣的兒子。”
若是換了平時,司澤南肯定會拂袖而去,但是此時,看到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父親,和母親擔憂的眼神,他忍下心中要離去的衝動,站在一旁,聽著父親的責罵,沒有出聲反抗。
“澤南,聽媽媽的話,給你爸爸道個歉吧!”司母安撫著氣急敗壞的丈夫,扭過頭來,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對兒子說著。
司澤南抬眸,看著媽媽臉上的難色,心中不忍,沉思一會兒,還是開口對父親說:“爸,是我不好,我不該跟您吵。”
司父聽到他服軟,這才就著司母的手,重新躺好,但心中仍有怒意,始終不願意再看司澤南。
司母給司父蓋好被子,囑咐他好好休息,就起身拉著兒子出了臥室。
“澤南啊,以後不能和你爸爸那麼吵了,他身體不好,經不住的......”司母看著面前英俊高大的兒子,眼淚止不住的就流了下來。
司澤南心疼母親,趕緊上前幫她擦拭淚水,“媽,都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語氣中滿是奎愧疚。
“你也知道,你爸爸戎馬一生,哪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你就順著他一點,別再讓他動怒了。”
司母祈求的眼神落在司澤南眼底,讓他無比心疼。小時候爸爸在部隊,是媽媽補給了他雙份的愛,他不願讓媽媽受到一點委屈。
“知道了,媽,我會注意分寸的!你別哭了。”司澤南攬過母親的肩頭,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拍著她說著。
司母抬頭看了一臥室緊閉的門,小聲的問,“田果果呢?她還好吧?”
司澤南聽母親提起田果果,才覺得壓在心裡的那口氣稍微鬆快了一點。“她去工作了,我一會兒去接她,等有時間帶她回來看您。”說完,又想起了臥室裡的父親對田果果的態度,眉頭又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