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你沒事怎麼會到山上去?!你出城那日可是很多人都瞧見了,大半夜的去山上,還說不是與人私會?”白明珠繼續逼迫道,眼中的不屑與譏諷之意更甚。
白正中也在一旁皺起了眉頭,緊盯著眸光有些躲閃的白霜霜問道:“霜霜,你大半夜的如何會掉在山溝裡?”
鄭氏見此情景,心中簡直是得意萬分。雖說這白霜霜失蹤了好些日子,自己也莫名其妙被扣上了黑鍋,但就眼下的情景看來,白霜霜只怕是真的失了清白有口難言罷?呵呵,這倒是沒白讓自己費一番功夫,也算是值了。
“哎呦我的霜霜,你如今這幅模樣回來,教你爹爹如何是好,貴妃娘娘那兒才將你賜婚給程家大少爺,你就出了這樣的事,可教我們白府上下怎麼辦啊~”
鄭氏不等白霜霜回答,捂著臉就自顧自的哭了起來,一副為娘真的好傷心的模樣,似乎白霜霜做的事大逆不道,連帶著白府都遭了秧。
白正中被她突然這一哭給嚇了一跳,一個頭兩個大,呵斥道:“哭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哭喪!我還沒那麼快死!”
鄭氏頓時止住了哭聲。
白明珠卻在一旁生怕火燒不旺,“姐姐在貴妃娘娘賜婚當晚跟別的男人私會,現在又被男人騙了身子趕回來,要是讓聖上知道了,我們家不死也得遭殃!”
“你給我閉嘴!”白正中怒不可遏,“別以為你就好到哪裡去了!成天男人男人的掛在嘴邊像什麼樣子!什麼叫不死也遭殃?!你就盼著你姐姐出事,咱們家不好過是不是?!”
白明珠沒想到白正中把火發在自己身上,趕忙低頭:“女兒不敢。”
“不敢就把嘴閉上!”
春桃此刻伏在地上看著鄭氏母女一唱一和,簡直是目瞪口呆,偷偷看向白霜霜,滿眼都是驚慌失措。
白霜霜坐在榻上,看見春桃投過來的眼神嘴角噙了一抹淡淡的冷笑。鄭氏和白明珠真是唱的一手好戲,這廂不等她說話,那廂就已經把髒水潑到她頭上了,三兩句就坐實了她的罪名。
她抬眼瞧了自己爹爹一眼,白正中看向她的眸光中也多了一絲憂慮與猜忌。頓時心中瞭然,爹爹這是多少聽信了鄭氏母女的話,也開始懷疑自己了。
不過從前,爹爹似乎也不是十分信任自己。
果然,白正中訓斥完自己的小女兒,復又看向大女兒,語氣深沉的問道:“霜霜,你告訴爹爹,你大半夜為何會在山上,你腿上的傷究竟是不是摔的。”
他這句話出口,已是質問,並不是詢問。
白霜霜閉了閉眼,心內冷笑一聲。再睜眼時,籠罩著水汽的眸子裡已是一汪委屈:“女兒真的是從馬車上摔下來的,爹爹若不信,女兒也別無他法。女兒累了,想休息了。”
“你當真是自己摔下馬車,不是被人,被人推下的?”白正中眸色微閃,還是追問了一句。
“姐姐做了這種事,怎麼可能親口承認呢,爹爹再問下去只怕也是問不出什麼。姐姐身上那一身傷就是最好的證據,還用得著多說嗎!”白明珠此時又忍不住插嘴,看向白霜霜的眼眸盡是嘲諷與不屑一顧。
要說剛進屋看到她好好躺在床上,白明珠心裡還真是恨,恨得牙根都癢癢,怎麼偏偏她就好好回來了!可是看到她這名節不保的狼狽相,白明珠心裡真是立馬就暢快了。如今她身子不乾淨的事要是再往外一宣揚,這女人再想成為自己的絆腳石已是不可能了!
白正中見白霜霜竟然避而不談,心中也是有了幾分定奪。沉吟了半晌,終是負手語氣微寒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問了,你好生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