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柳在一旁想要看看萬事知上寫了什麼,無奈卻看不到,只得先去安撫白正中道:“老爺,您先別急,這市井上的訊息向來有真有假,我們萬萬不可先自亂了陣腳才是。”
白正中焦急的對鄭氏道:“你看看,這上面說的有鼻子有眼睛,連和男人私奔這種事都說了出來!你究竟是怎麼管制你那太尉府的人的?你……你這叫我怎麼去翰林院見人?!”
鄭氏來來回回的看了萬事知上的訊息好幾遍,怎麼都想不通怎麼這麼快就被人捅出來了。按道理來說,白霜霜的事應該是沒人知道的,她這裡都還沒想好合適的時機,怎麼會被人先一步說了出來呢?
思及此處,鄭氏就解釋道:“老爺,這件事我真的不清楚,太尉府的人我已經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小心謹慎處理,應是沒有洩露出去的。”
因這事的確與鄭氏無關,她說起這些話來倒是誠意十足。白正中聽了就道:“那你且說說,現在要如何是好?這萬事知如今在朝都城內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怕我今早還沒出白府的大門,門外的人都已經知道了。”
鄭氏心想,這事雖說先一步的被捅了出來,倒也省了自己的事,否則她還要去想辦法把白霜霜失蹤的事擴散出去。
扶柳看鄭氏將萬事知放在了一邊,便走上前去拿過來細看了一下,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這上面所說的細節簡直就像是親眼看到了一樣,相信如果是鄭氏自己捅出去的,也不會說的這樣詳細。
扶柳對白正中道:“老爺,您還是要先去翰林院的。一定要裝作什麼事都沒有一樣,千萬不能自亂了陣腳,不管誰來問起,您都要對大小姐失蹤的事矢口否認。”
鄭氏冷哼道:“這事否認得了嗎?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別人哪裡會相信?”
扶柳也不管鄭氏的譏諷,只是一味勸著白正中說:“老爺,您現在還是趕緊去翰林院吧,妾身相信也不會有太多人來問的,您只要矢口否認,對方也不會深究我們白家的家事。”
白正中知道扶柳說的這些話裡,至少有一句是說對了,若是他今日不去翰林院,白霜霜和男人私奔離開了朝都城的事就是板上釘釘了,無論如何他也只能親自去應對。
白正中氣憤的猛錘了一下桌:“這個霜霜!究竟在搞什麼鬼?”又問鄭氏:“人還沒找到嗎?!”
鄭氏心中不屑,面上卻還是做出一副擔憂的樣子道:“已經在找了,可是老爺,出了這朝都城就是天大地大,太尉府的人再多,也沒辦法這麼快找到人啊。”
“行了行了!你別跟我說這些。”白正中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你總是將太尉府的勢力掛在嘴邊,真要用的時候又諸多借口!你就督促著那些人快點把人找回來!”
“是,老爺。”鄭氏不甘不願的應了下來。
這廂白正中剛離府,門房的人就來報,說是程府的老太太到了,親自登門要拜訪鄭氏。
鄭氏知道程老太太定然是為了白霜霜失蹤的事才來的,便立刻派人去通知了白明珠,自己則先一步的趕到了花廳迎接程老太太。
臨出門時,扶柳叫住鄭氏謙卑的道:“夫人,老爺在朝為官,身邊的都是一些大男人,或許不會多嘴追問大小姐的事,可是這萬事知上的訊息一旦傳開了來,想必很多女眷都會來打聽訊息,依妾身看——”
“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鄭氏趕著要去見程老太太,語氣也多了幾分不耐煩,她對扶柳斥責道:“你一個侍妾,哪有資格過問府中人來人往的事?難道我這個主母要怎麼應對,還需要你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