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來無事,就在沁園裡待著,不是前思後想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是否有疏漏,就是天馬行空的想一些故事。
白霜霜正放下手中的書報,春桃才說了今日程大少爺登門還了鄭氏十萬兩白銀的事情,後腳就聽得采桑在門外急道:“二小姐!二小姐您先待小的給您通傳一聲,再——”
“啪!”
“好大膽子?我你都敢攔?”
白明珠趾高氣昂的聲音一傳來,下一秒人就已經敞蕩的走進了白霜霜敞開的屋門裡,採桑捂著臉跟在後面。
“大小姐……”
白霜霜抬了抬手,示意採桑不必說話,也不對白明珠起身相迎,只坐在原位上笑看著白明珠道:“妹妹,今日這麼好心情來看我?”
白明珠瞧見白霜霜的模樣,眼睛不由的一抖,想起了之前白霜霜對自己的做的事情,不過隨後,便像是安慰自己一般,挺了挺胸膛,冷笑了一下,走過去徑直坐在了白霜霜的屋內的大炕上,離白霜霜只有一臂之遙,仗著此時人多,且在白府之中,她道:“姐姐,你不要欺人太甚。”
白霜霜微微一怔,心想自己這幾日來都好端端的待在自己院子裡,根本沒有閒工夫去搭理白明珠。
“妹妹,你這話是何意思?”
“是何意思?”白明珠咬牙切齒的道:“你可別告訴我,程家提出要退婚一事,不是你在從中作梗?”
白霜霜心下了然:“哦?怎麼程家要退婚嗎?”
這件事白霜霜的確是有預想到,程若瀚煙花坊出了事,程若昀定然是要去清查煙花坊的事宜,以程若昀的心性來看,知道鄭氏有在其中插一腳,多半是會對鄭氏以及白明珠不滿了。
可也是因為謹防程若昀要退婚,所以白霜霜也讓扶柳引導鄭氏去找了鄭太尉,也算是幫了白明珠罷?若是鄭太尉不願出手,那白明珠嫁不了程家,也不管她的事了。
白明珠見白霜霜並不吃驚,便更是對自己所想的念頭深信不疑,她用力的用染著蔻丹的指甲抓著炕桌,竭力的保持冷靜道:“你既已經不願嫁給瀚哥哥了,又為何要苦心與我作對?那一日,你如此欺辱與我,我也不同你計較了,你為何還要讓程家來取消婚約?”
白霜霜輕笑著埋頭看著手裡的萬事知,隨性的道:“妹妹,程家要取消與你的婚約,無非是因為你做出了那等醜事。也許是現在人家想通了,便不願讓你嫁程序府。與我又有何干?”這不就是拐著彎罵了那白明珠是個不知廉恥之人嗎?白明珠自然是聽懂了,她的眼睛瑟縮了下,面色鐵青。白霜霜瞧見這白明珠想說什麼反駁卻說不出什麼的模樣,心中十分舒暢。接著道:“況且不過是程家大少爺多說了幾句,退婚的事情,還沒有定下來,妹妹何必提早操心呢。”
“你!……”白明珠如何不知道這是程家做出的決定,程若昀也只是在上門來退換鄭氏入股程若瀚生意的十萬兩白銀時,隨口說了這麼一句,但鄭氏已經看明白了,程若昀這只是提前在做準備而已。
好在鄭氏也提前做了準備,讓鄭太尉與張氏出面去督促程家收下婚書,好歹還能緩一緩。
思及此處,白明珠道:“我就實話跟你說了,我外公已經答應我會替我出面去把我同瀚哥哥的婚事處理好,你也不用費心盡力的要破壞了。”說著又笑道:“我知道你現在有珏王爺給你做靠山,可你若是把我惹急了,我可不會再看爹孃的面子替你隱瞞。”白明珠一邊說一邊看著白明珠手裡的萬事知:“到時候我把你同珏王爺的事抖在萬事知上,讓全朝都城的人都知道你與珏王爺有一腿,我看你的名聲,又能比我好到哪裡!”
撂下這些話後,白明珠就起身推開來不及避讓的採桑,帶著白露離開了白霜霜的屋門。
春桃看著白明珠離去的背影問道:“大小姐,二小姐這是……”
“呵。”白霜霜輕笑了一聲道:“無非就是近來日子過得太不順了,狗急跳牆而已。”
話雖如此,但若是白明珠真的不管不顧將她與李元博的往來說了出去,只怕惹來的就不僅僅是是非了。
當初白霜霜為了儘快能在白府站住腳跟拿到話語權,不得已告訴給了白正中,現在倒是成了她的一個把柄。
這個時候白霜霜就有些希望自己是個男兒身了,若她是男兒身,和李元博的交往也可以堂而皇之,不受外界流言蜚語的干擾。
思及此處,白霜霜便起身走到書桌前,鋪開了一頁宣紙,提著筆沉思起來,春桃見狀,也立刻過去幫著磨墨。
採桑在一旁捂著還有些疼痛的臉頰,對自己剛才所知道的資訊震驚萬分。她沒想到白霜霜竟然已經與珏王爺李元博有了如此深的牽連,而她身為沁園的人,對此卻一無所知。
隔日,萬事知出現了關於珏王爺以及如今風頭正盛的白霜霜的小道訊息。相比較起平日裡那些含糊不清的訊息,這則訊息就直白了許多。
說,當今聖上的五子珏王爺,因在宮宴之上見了白家長女的棋藝,仰慕其才華,便有了結交之心,私下裡也有了一些往來,常常揹著人暗中來往,萬事知裡這則訊息的言辭之間,頗有風流韻事即將來臨之照的隱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