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你的?”
不止李元毅吃驚,程若瀚也是滿臉訝異,他又驚又怒的看向白霜霜,卻見白霜霜一臉擔憂的樣子,更是相信了陶方的話,頓時認為白霜霜剛才說自己與陶方不熟的話是在騙他。
李元毅半信半疑的眼神在陶方的臉上轉悠著:“今日是我約你來談事的,你卻約了白大小姐?你二人這是……”
“白家先夫人去世之時,學生因在外遊學沒能回來祭奠,上次提到此事,對先夫人也多有懷念。”陶方看了一眼春桃手中的花,不卑不亢的道:“聽聞白家先夫人生前所養的花草現在開得正盛,學生便勞煩白大小姐為學生送一束來。”
眾人聽了這話,又紛紛看向站在白霜霜身後的春桃手裡抱著的那束花,但都似信非信。
李元博也是現在才注意到這一點,當他看到那束白色的蝴蝶蘭後,目光微動,卻又即刻轉開了視線。
李元毅聽了這話,卻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只是好笑的對白霜霜道:“白大小姐專程過來,就是為了替百川送上一束花?”
白霜霜垂下頭,恭敬的應道:“回太子殿下的話,也只是順路而已,得知陶公子今日會來漱玉館,正巧民女也在附近買一些女兒家的東西,便順手帶來了。”
李元毅沉吟了半晌,目光在兩個人身上來回遊蕩著,有些摸不透心中所想。白霜霜雖然低著頭,卻也覺得身體被看得僵硬得很。他起先懷疑白霜霜是見李元博的,畢竟這兩人一起出現在這裡也太過巧合,轉念又想到即便白霜霜真是來見李元博的,也無須帶著一束花來吧?的確送給多年前就相識的陶方有理多了。
只是白霜霜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約了男子見面送花,這的確是有一些……
李元毅看向程若瀚,見他已經面色黑得如鍋底一般,同為男子,頓時也有些明白了。
李元毅原本就有些看不上程若瀚,對白霜霜反而是有著少許欣賞之意的,故而也帶著些看好戲的心態說:“那白大小姐便趕緊將花送於百川吧。”
“多謝太子殿下。”白霜霜謝完禮,就將蝴蝶蘭從春桃的手中接過來,緩步的走到李元毅等人那邊,在對李元毅屈膝之後,把花遞給了陶方:“陶公子,這是花房中新摘下的,請陶公子笑納。”
陶方面不改色的將花接了過來,小心的捧在手裡道:“勞煩白大小姐跑這一趟了。”
白霜霜垂著眼,看似與陶方有些生疏的回道:“不客氣,陶公子能惦念著家母,霜霜很是感激。”
陶方聞言皺了皺眉,他想到上次偶遇太子等人時,白霜霜也是立刻就將他們之間的關係拉開了,一副很怕把他連累了似的。陶方不明白白霜霜在擔心什麼,但他卻是不怕被白霜霜連累的。
想到這裡,陶方便開口說道:“白大小姐也不必太過生疏,太子殿下必能理解你我二人幼年時期的情誼,斷不會誤會了你的清白。”
白霜霜聽了便是一頓,有些無奈的閉了閉眼,心中哀嘆了一聲,好不容易摘出去的關係如今又回來了,她也知道陶方的意思,但她卻是不忍讓自己這些陰暗的計劃,沾染上這個出淤泥而不染的故交好友。
她故意表現的同陶方的關係一般,不是為了自己的清白,而是怕自己將來做的事會影響到陶方,她根本不欲讓陶方有一點點的機會牽扯上太子李元毅。
只可惜,不過白霜霜心中卻是不由自主的有著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