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千羽帶著獨眼肖回到碼頭時,辛老大正在暗自感嘆不已。
辛老大這幾天傷勢已基本痊癒,這要得益於千羽剛開始幫他治療的幾次,後面幾天恢復得極快。
辛老大原本以為,二十年前在琴州皇宮裡,憑著一根笛子將自己擊敗的國師,在十七年前的皇宮政變當晚就已經去世了,卻完全沒有想到,如今竟然落得如此悽慘,直感慨世事難料。
桑大娘和秦飛皇已帶著瘋癲的國師去了獨木崖,希望能讓她觸景生情,從而恢復正常人的記憶。
此時千羽屋內坐著六人,白叔、樊叔、辛老大、獨眼肖、千羽和小白。
“這半天來,我們已經清除了不少暗哨,琴州的治安小隊也停止了在附近一帶的活動,至少在食府以南的片區相對會比較安全,明天出殯後,到時局勢就比較難說了。”白叔向千羽簡單介紹了一下。
樊叔接著白叔的話頭說道:“老肖,剛才你沒在,我們就討論了幾個方案,還沒拿定主意,看看你的想法怎樣。一個是撤出浪琴國,去鎮南王府也行,去我們那裡也行,反正他們再要對付我們就沒有那麼容易了;二是去你那,咱們幾個兄弟來個海上稱霸,再時不時給他們添添亂子,讓他們也不好過;第三呢”
樊叔說到這,頓了頓,一挺腰板,目露兇光,揮手一斬:“咱們乾脆反了他孃的,新賬老賬一起算,剛才老辛接到訊息,鎮南王的大軍估計傍晚就能到達城外。”
“這個好!他奶奶的,老子被通緝了十幾年,早受夠他那鳥氣了!”獨眼肖聽到第三點,頓時來神了。
“我也同意第三個方案。”如果沒有看到國師的境遇,辛老大估計就會選擇忍氣吞聲,和婆娘帶著秦飛皇一起離開浪琴國了,可如今,這口氣怎麼也咽不下去,這要是離開了,自己還是男人嗎?再說了,回頭怎麼和家裡那婆娘交代?
樊叔見兩位兄弟的心思和自己不謀而合,便轉頭望向白叔道:“老白,我們都是二十幾年的兄弟了,你也知道,我們三個都是粗人,你點子多,你拿個主意,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白叔捋了捋鬍鬚道:“這事只要武王爺支援,我們就可以做,否則的話,我們人數太少,頂多殺他幾個洩洩氣,最後還是得撤。老辛,要不你先和武王爺通通氣?”
“行,這事我來安排,在這件事上,我想武王爺會支援我們的,等有了訊息,回頭我再通知你們。”辛老大滿口答應道。
在這件事上,千羽是局外人,基本插不上嘴,不過不管他們幾個怎麼決定,自己都會全力以赴地支援。
眼見目前最重要的事已經基本商定,白叔便將目光轉向千羽:“千羽,現在我們幾個兄弟都在,心裡有些疑惑想問問你,不知你方不方便說。”
千羽在今晨醒來時,就決定不再隱瞞空間石的事了,即使白叔此時沒有問起,千羽也打算要和盤托出了。
千羽也不說話,平平伸出手掌,只見左手心慢慢浮現出一塊紫色玉佩,接著右手一揮,一張椅子出現在身旁,看得幾位大叔目瞪口呆。
緊接著,一隻巨狼跌落在地上,掙扎著正要站起來,千羽右手再次一揮,巨狼頓時消失不見。
許久過後,四位大叔才長舒了一口氣。
“不可思議,太他媽不可思議了。”其餘三位聽了獨眼肖的話,也紛紛點頭。
“這個玉佩我也有,只是聽千羽哥說,現在還用不了。”小白低聲說著,也學著千羽的模樣,一隻白色玉佩浮現在手中。
“咦?這不是你娘留給你的那隻玉佩嗎,這。。。這。。。”樊叔說完,轉頭看著白叔。
“沒錯,這正是她娘離開時留下的,只是沒想到還能這麼用。”白叔一邊回憶一邊道:“那天上午,她娘頭腦突然清醒過來,抱著閨女來找我,說她要離開一段時間,請我幫忙照顧一下,說完,她就下了地下室,我等了半天也沒見她上來,就下去找她,可她人已經不見了,地上就剩了一根短棒和這塊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