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琴州城城主宮翎一聽管家述說了兒子受傷的訊息,頓時暴跳如雷。
那個敗家子雖然平日裡呼朋喚友,不成氣候,但在自己的慎重交代下,也還有些自知之明,不至於折騰出大亂子來,可如今那個敗家卻在自家門口,居然被貓爪給挑斷了右手手筋,頓時感到臉面全無。
“可惡,可惡,那個該死的蠻子!”最後聽到是碼頭那個殺神出面,才保全了行兇之人,一種無力之感湧上心頭。
宮翎呆呆坐在凳子上,思前想後了許久,才穿戴整齊,前往宮城太子殿。
宮翎頭腦靈活,是典型的生意人,早年靠販賣海鮮起家,後來參與礦場生意,並買下了一個小礦山,經過十幾年的積累,慢慢地成為了浪琴國三大礦主之一,十六年前,皇宮發生政變,一夜之間火光四起,殺聲陣陣,最終國王的弟弟秦凌風篡位成功,但在此政變中,他唯一一個兒子不幸遇刺身亡。
宮翎不僅在政變前期,暗中給了秦凌風大量財物支援,還在事後將妹妹送進宮當了妃子,並位國王生下一個兒子,也就是當今太子殿下秦世龍,由於有了這一層關係,琴州城城主一職便理所當然地落入了宮翎手中。
宮翎擅長投機取巧,對突發事件具有極強的敏感度,哪些人能碰,哪些人不能碰,心裡頭門清。在這個事件中,自己兒子是受害者,但還有一個更大的受害者,那可是帝國京城來的大人物啊,自己解決不了的事,不代表別人就解決不了。而且這明面上的樑子也已結下了,難保以後還會不會發生類似的事,遲早還是得解決。
太子殿主殿,南宮柏和諸統領。
“今天蔡七又傳來訊息,說軍營那邊樊頭居然在組建獵殺隊,還開了個比武大會,好像招了不少人,真是見了鬼了,據說十幾年前他們就將隊伍解散了,宣稱金盆洗手,再也不幹了,現在這老頭是玩那出啊。”南宮柏鬱悶地說道。蔡七來信說樊頭對千羽那小子挺好,現在看樣子是要壯大隊伍,重操舊業了嗎?
“據說今年的獸潮有些異常,數量也比往年多了不少,也許是年紀大了,想著積點養老本吧,或者說是衝著年底的獵殺榜大賽去的,要知道前十名的獎品還是挺可觀的。”諸統領猜測道。
“也許吧,你那名隊長怎麼樣了?”
“廢了。”諸統領也心情不太好:“本來斷了一隻手也沒什麼,禁衛軍這碗飯,掉腦袋都正常,只是他的心態出了問題,時不時胡言亂語,看了是廢了。”
“若按你下午所說,那人武功極高,估計琴州城這裡是沒人能治得了他了。”
“是啊,即使是在帝國,我想除了一些不出世的隱世高手,以及朝廷那幾個供奉外,我還真想不出有誰能穩穩當當地贏他。再說那些供奉,自申請飛昇被聖後說服後,一直都呆在皇宮裡,地位超然,我哪有那個面子請得動他們啊。”
“我是有個人選,不過他發過誓,不能對別人直接動手,要請動他可不容易啊,容我再想想。”南宮柏皺著眉頭,輕輕按揉著太陽穴說道。
兩人一時陷入沉默。
下午辛叔在琴州商業區大出風頭的時候,雲來鎮也不怎麼安分,街頭巷尾都在議論紛紛,小鎮很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
“你聽說了嗎,樊叔在營地裡搭了一個臺子,在打擂臺呢。”
“你才聽說啊,臺子昨天就搭好了,都開打好幾輪了,聽說樊叔要重建獵殺隊,這次先招100人呢,待遇沒得說,就是要求挺高,現在合格的還不到30人。”
“什麼要求這麼高啊,營地裡都住好幾百號人呢。”
“營地裡雖然高手不少,但樊叔說了,30歲以上不要,除非有特殊才能,這就刷掉了一半了啊。”
“特殊才能?”
“是啊,這個可不是說能不能打哦,只要你有特殊才能,不能打也行。據說昨天有人冒出來說,他能聞到稀有金屬礦的味道,可是從來沒有人相信過他,落魄至今,樊叔將信將疑,不過居然也給留了下來,說如果以後證明不了,就會讓他也成為稀有物,你說怪不怪。”
“這倒是挺特殊的。”
“是啊,還有奇葩的,有個年輕人,瘦不拉雞的,嗯,就是那種瘦到連雞都拉不動的那種,你能想象的出吧,餓得不行,也去試試運氣,居然也給留下了,你猜怎麼了?”這傢伙還吊別人胃口,習慣了,不弔吊還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