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來,少年依舊身穿紫色的衣袍在於師父說說笑笑,乾淨整齊的衣服上,並不曾沾染有半個泥點。
世上居然有這麼詭異的事情?我頭腦一陣暈眩,一路扶住牆才回到了房間。
夜半,肚子餓得又是咕嚕咕嚕叫,無奈只能再次去找吃的。可我竟不敢出門了,萬一再次碰上上次的緋衣男鬼怎麼辦?
咕嚕嚕——
沒有食物,真是輾轉難以眠啊難以眠。
唉——
仙門的最基礎法術之一就是辟穀術,說不定可以趁著現在練上一練。幼時,修習法術差點遭到反噬,如今這個時候算是天時地利人和了吧?
想著,猛然從床上坐起來,腦海裡開始搜刮著所有有關辟穀術的口訣,認真修煉了起來。
君兒,師父不僅一次告訴過你你修不得仙術,莫要逞強。
師父,為什麼?同樣身處仙門,為什麼唯獨我修習不得法術?參與不了做為弟子的要務?
君兒,你雖修不得法術,但是你並不是一無是處,在未來,你可以起到空前絕後的作用。
不,我注重的是現在,未來什麼的我才不要管,你不讓我修習,我偏要修習!出了事情我自己承擔!
說罷,小小的我撇下南榮,回到房間開始練習最基本的辟穀術。誰知,練習還不到一刻鐘,氣就收不回來了,只能是口逆鮮血,體內充滿爆破之力。
那次,耗費了南榮的六成精氣才把我的氣息收了回來,開始教我一些基本的武功以代替法術的修行。
縱使小時候修習不得,氣力全無。可到了現在,體內的氣力也按理說是多多少少增長了一點吧?
“辟穀之法。”感受到體內的氣息有些跑偏,我連忙追上拉走的氣息想要把它收回來,可,可為什麼還是做不到?
難不成就是因為不能修習法術而被當做恥辱麼?我,不甘心,我實在是不甘心啊!!!
好痛——
好燙——
修習法術之事並沒有因為我年齡的增長而絲毫減弱,反而這種束縛變得越來越強,幾乎壓的我透不過氣來。
迷迷糊糊中,好似看到了一個緋色的身影。
好香,旁邊的香味是什麼味道?
我一下子睜開了雙眼,發現念傾和南榮就站在我的床前,旁邊的桌子上擺滿了所有我愛吃的食物。
“君兒,為師多次警告過你不要修習法術不要修習法術,你就是不聽。若不是傾兒發現你,恐怕你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呃……師父不要生氣嘛,君兒保證今後不會了。”這回我學聰明瞭撒起嬌來。
唉——
師父他老人家一聲嘆息,因為山中要事徑直下殿出去。房間裡,只留有我和念傾兩個人,真是說不出的尷尬。
他倒是率先開了口,“小妹,這桌上都是你喜歡吃的飯菜,要不要我餵你?”
“不……不用了……”
該死,身體想動卻不能動,念傾也已經把第一口飯放到了我嘴邊。
“謝謝……你……”
“小妹,你我親兄妹之間永遠不必說言謝。”此時他眸子中透出的星河彷彿比天上的星子還要閃亮。
念傾,我是不是曾經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