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覺得自己兒子應該不會輸,即便真的技不如人,以那小子的頭腦也定不會讓自己吃虧。
但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看向走到了她身旁的俞九清,低聲道:“九清,我們也過去看看。”
俞九清冷冷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陳若嫻,直看得本就慘無人色的陳若嫻又狠狠打了兩個冷顫,但淡淡地、帶著幾分再明顯不過的譏諷道:“這次洗塵宴,倒是讓我好好了解了一下錫州的陳家,可真是好樣的。”
其他賓客一聽,一顆心不禁抖了抖。
俞相這話明擺著是責怪上陳家了!也是,那陳家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不但放任自己家的女兒得罪了俞相夫人,還攪黃了這專門給俞相和俞相夫人舉辦的洗塵宴。
不管是誰都要生氣!
留下來的其餘陳家人都臉色慘白,看著陳若嫻的眼神不禁更憤恨了。
俞九清說完,便拉著沈卿大步往前走。
其他人一怔,都想不通俞相和俞相夫人突然要去哪裡,然而,見身為主人家的柳將軍也緊跟著追了上去,他們倒是多少猜出來了——俞相和俞相夫人不會對後院兩個郎君打架這件事有興趣罷?
亦或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再狠狠懲罰陳家一番?
好些人一時起了好奇心,也紛紛跟了上去。
在將軍府僕從的帶領下,沈卿和俞九清很快就到了事發地點,遠遠地,沈卿就隱約見到在昏黃燈光的映照下,身姿纖細矯健如初生的青竹的俞子涵正直直地站在那裡,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三個男子,其中一個最為健壯的男子分明被他踩於腳下!
場面不可謂不慘烈。
在他們旁邊,似乎還站著一個穿著將軍府侍婢服的嬌小女子,沈卿也無暇細看那個女子,只快速打量了俞子涵一眼,見他身上臉上雖明顯多了些淤青,但神態如常,身姿挺拔,看著應是沒受什麼重傷。
至少,比如今躺在地上那三個只能嗷嗷呻吟的男子好多了。
陳懷興先沈卿他們一步到達,見到自己嫡子的慘狀,頓時氣得一顆心都在冒火,加上今晚一系列破事帶給他的衝擊,讓他忍不住臉色猙獰地厲聲道:“你這豎子!你在對我兒子做什麼!若我兒子出了什麼事,你十條命都賠不起!”
俞子涵見到了沈卿和俞九清,原本鳳眸微亮,剛想朝他們揚起笑容,就聽到了陳懷興的厲喝。
他眉頭猛地緊皺,冷冷地看著陳懷興,嘲諷地道:“你就是這貨的父親?我在對你兒子做什麼你看不出來?當然是教訓他啊!
他私底下詆譭俞相夫人,還強搶民女,子不教父子過,這樣的人渣,既然你作為他父親不願意管教,自是會有管教他的人出現!”
這番話甚是囂張張揚,還帶著幾分獨屬於少年人所有的意氣風發和嫉惡如仇。
原本聽到陳懷興的話一張臉微微沉了下來的沈卿聞言,不禁默了默,好笑地揚了揚嘴角。
以前的俞子涵雖然膽子也大,但不至於這般張狂。
自從這小子進了軍營後,變化是越來越大了。
陳懷興沒想到自己竟然被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懟了,不禁氣得臉色扭曲,猛地伸出手指指著俞子涵,“你可知道你在對誰說話!”
他對付不了俞相和俞相夫人,難道還對付不了這麼一個臭小子?!
今天肚子有點不舒服,只有一更,明天努力三更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