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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立馬回去!”濮陽玤怒聲喝道,一臉俊臉嚴肅異常,目光越發的幽深陰沉。
“我不!夠了、真的夠了!”
文攸寧霎時咬牙反駁,眼淚鎖在眼眶中,朝他尖銳地低吼喊道:
“濮陽玤,你不欠我的,我媽和瑾寶……他們、他們是咎由自取,你不用為他們自己犯的錯誤,犧牲你自己!”
一開始,面對繼父生母和幼弟的悲催遭遇,她確實是有過埋怨濮陽家對他們的疏忽保護!
然而一個月又一個月,濮陽家費盡全力,堅持救生母和弟弟他們,整整一年了!
如今末日就要降臨,可濮陽玤卻還逗留在地面,她、她又怎麼能安心!
生母和弟弟會這樣子,完全是他們自找的!
明明生母繼父一家三口人,已經享受到濮陽家的榮華富貴,居然還對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沒點防備,還敢聽隨那些人的唆使,出了濮司城!
被人害死,真的怨不得人!
便是那是她唯二的血脈親人,她也不得不公平的說,他們不管是意外身死,還是中毒成為植物人,都不能怨上濮陽上將一家……
這一年來,她也想地明白,母弟能不能活,聽天由命吧。
便是象她現在的好手好腳,也未必能在末日裡活下來,何況他們母子都中了致命毒素深度昏迷!
“不會。血芝蓮蓮蓬還有三天就能完全成熟了,我一採了蓮蓬就立即回地下基地,不會犧牲,我沒這麼傻!”
“你別騙我,珠姐早跟我說了,血芝蓮最快也要一個星期才能成熟!”三天和七天,差別可大了!
“我用了加速藥水,肯定可以在三天裡採摘!”
“行,我留下來等你。”文攸寧沒再反駁他的話,但一語也咬定了她的立場。
濮陽玤挑起劍眉,一改剛才陰沉,倏地跨步逼近她,俯首欺身望著她反問:
“你確實?要跟在我身邊?”
壓迫感瞬間襲來,文攸寧如同被蟄般反射性後退,盯著他的鷹目,心口沉重如鉛,撇開臉面咬唇低喃:
“你不用這樣子來威脅我,我就守在這,不會走的!”
“……你要站在這裡三天?”濮陽玤掃了眼四周,沉下臉下令:“行了,你別浪費我時間,要麼讓松樹送你回去,要麼你跟我進研究室,二選一。”
看到已經聽令上前來的松樹暗衛,文攸寧反射性道:“我跟你走!”
睨了她一眼,濮陽玤沒再逗她,帶頭就走回研究室。
文攸寧沒敢遲疑,立即跟上前,目光盯著走在前面的高大男人,心緒迴轉,漸漸平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