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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宜昌、欒宜昌,你應我啊!”陸卿儀哭喊著撲進他的懷裡,奮力的用拳頭狠狠捶他,悲憤嘶吼質問:
“欒宜昌,你這個大騙子,你混蛋!你怎麼可以一走了之,為什麼什麼都不問就走了!你說會管我的,為什麼!”
驟然見到思念到要瘋的男人,陸卿儀失態了!只要一想到這個男人就這麼放棄了她,她就心痛窒息地無法自持——
“陸陸,你冷靜點!深呼吸~”
欒宜昌失聲的狀態,在看到她情緒失控之際,他便恢復了睿智自持的狀態,並且用力摟住她的身軀退到盆栽一角,高大的身軀將她玲瓏的身形遮地密實。
“為什麼、為什麼?”伏在心心念念想了六年的男人身上,陸卿儀痛哭地不能自持,一對手更是緊緊抓著他胸前的衣服,就怕他又再度消失在她眼前似的,不安攥緊拘攣。
“……”為什麼?
誰又能給他答案?欒宜昌只能保持沉默,直視她身後的窗臺靜立不語。
他扶摁在她纖細腰間的炙熱掌心,已經沁出汗漬,轉眼就溼潮地很,在確定懷中女孩冷靜下來後,他無聲拿開了大手。
他不想讓她覺得,他在冒犯她——事實上,他確實是很想不管不顧地將眼前長大的女孩,用力擁進懷中!
他很想她!
只是,他們都長大了,而他,已經失去資格擁抱她。
陸卿儀不傻,她雖然情緒失控,但是欒宜昌這般自持有禮的保持著與她安全的距離,她激動到要炸裂喜悅,漸漸冷卻下來,在他鬆手之時,她也倏地收了抽泣聲。
女人願意在男人面前哭,是因為哭泣可以惹來愛她的男人心疼,若是不愛了…哭再多也不過是惹人嫌罷了。
陸卿儀支撐地扶著身側的牆身,她勉強站立起身體,也不在乎眼淚糊花了她精緻的妝容,只鼻音濃重地低語:
“這位先生,很抱歉,是我失態認錯人了,再見。”
既然他已經選擇轉身離開,就已經是他最明朗的選擇,陸卿儀自嘲一笑,也就她那麼傻,一直守著與他的諾言。
“你不走,我守著你。”
男孩曾經擲地有聲的莊嚴承諾,已經在時間的流淌下,吹散於風中……
摸著胸口一直配戴著的長命玉牌,陸卿儀粗魯的從脖子裡解下來,因為她的動作急促而暴力,她細白的脖子已經被劃紅一片——
欒宜昌在看到陸卿儀突兀捂著胸口時,立馬自覺的瞟開了目光,只他還沒有完全閃開,就看到她從胸口上扯出來的物件!
那是!
正當他震驚於眼前女孩,居然還佩戴著他贈於她的長命玉牌時,他就感覺到掌心一溫,不用觀看,他就知道是她剛剛強行拆解下來的玉牌!
“欒宜昌,餘生不見。”陸卿儀哆嗦著嘴唇,用盡全力才能吐出這幾個絕情的字眼,扶沿著牆體,慢慢地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