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欒宜玥習慣地偎進丈夫健壯的胸膛,抬眸望著他幽幽說道:
“我知道,就是沒有親眼見到,心裡就是念著。老公,小瑞寶在我身邊陪了十年,便是小狗小貓都有感情了,何況他是個人,又是大川哥的唯一血脈,當年要不是大川哥捨身救我,也許我早就——”
濮陽渠薄唇覆蓋在愛妻唇上,讓她接下來那不好的字眼無法吐出來,滿意她錯愕地止了聲後,他這才再度落親吻於她眉心,低喃道:
“嗯,老婆,我都知道,我只是遺憾當初沒能守在你身邊。”
濮陽渠比任何人都知道,石磊川是有多麼深愛他的妻子,當年石磊川為了能娶單春晚,付出的不會比他花在嬌妻上的少。
後來他在搶救手術時,還扯著濮陽渠的手說:他石磊川這輩子只會認單春晚是他的妻子,他跟欒宜玥根本沒有扯結婚證。
在村中擺的喜酒,村人都以為那是他和欒宜玥喜酒,可只有他和他寡母娘知道,那是認親酒,他認了欒宜玥當親妹子!
石磊川說:“渠哥,我就知道你不會死,一定會回來的,玥妮子她一直在等著你歸來!相信她、只愛你!”
最後,他連他的孩子都沒有來地急託付,便在他面前斷了氣——
石磊川頭七時,他才從蘭姨手中接過石磊川寫給他的遺書,交待了他知道的事情,也說明了他逼於無奈,為了能有個合理的身份庇護玥妮子母女,這才無奈在村中擺了個似是而非的喜酒……
隨著這封遺書的,還有石磊川寫好的一張紅貼——正是他和他寡母孫益蘭一起寫的,認欒宜玥為義女義妹的燙金紅貼!
若說一開始重生時,他還會在心底擔心吃醋,但是親眼看到愛妻與川子夫妻相處時的自如親近,他就敢肯定:
他愛妻,一直都是他的,對他的感情從未遊離過!
“說什麼呢……當時,不是沒有辦法嘛!”他遠在國外參加維和任務,國內的小家,他便是有心也無力管了。
何況,那時候他們夫妻都不知道,身後居然會有那麼多的厄難要來臨!
“抱歉,都是我沒有處理好。”濮陽渠沉重低喃,蹭了蹭愛妻面頰,心中的感傷沒比她少一些。
欒宜玥原本那微略的不暢快,隨著丈夫這聲自責內疚而消散,她耳畔貼在他胸口上,聆聽著他的沉穩的心跳聲,緩緩地放輕呼吸,一直繃緊的精神,不知不覺中在丈夫的懷抱中安穩沉睡……
濮陽渠坐在狹小了些的藤條坐椅上,唯恐嬌妻睡地不安穩,輕柔抱起懷中的嬌妻,沒有發出一聲異響地回到床上,瞧著她恬靜甜美的睡容,他把玩著她枕邊黑軟的髮絲,撩起親吻,心中亦是柔軟眷戀。
.…………
別一邊,宜秋棠和欒建民回到家,夫妻兩人你望我,我望你的,一時都不知道要說什麼。
欒建民拿出香菸絲,手動捲了一條,瞄了眼老妻,又不敢點燃,便又拶了一小搓,繼續捏香菸,一張黑皴老臉洩露出不得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