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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霜被整得太痛苦,不光她孃家大哥大嫂都怨她,就連她娘胡秋梅也是一股怨氣朝著她來了——
在確定凌老到來的準確日期後,那家一系可以說完全進入了煉獄式刁難中。
她丈夫就不說了,本來對她就不是有多喜愛,最讓她不敢相信的是,池家嫡系居然清算起她這一房人來!
不光她的丈夫已經被停職,便是向來說一不二的公婆也敗了,見天找關係疏通,可根本不敢有人沾手拉他們一把!
眼見風頭真的無法自救了,那霜被池俊軒又打了一頓狠虐來洩怒,這還不說,最後那霜是被池家壓著去濮陽河家道歉的——只是濮陽河卻是個認死理的,瞧著那霜被池家打得這麼慘相,愣是不理會!
比起當年濮陽桑受地傷,那霜現在這個程度,遠遠不及不說,誰又規定了你受罪了,別人就要原諒你?!
當年的事,那家母女做的隱晦,但是壞在知道內幕的不光有那霜,還有胡秋梅和那洪山!
那洪山是在那霜和濮陽桑之間,偏心自己的女兒,但是在面對家族之危時,是毫不猶豫的捨棄了小女兒,就連胡秋梅,在被那洪山威迫一通後,遣送回原籍老家——
那是一個非常貧困,並且連公路都沒有修到的偏遠小村落,除非那洪山再派人去接,要不然那小村落,一年都不會有外人去一次。
他是做完這些認為‘公道’的事情後,這才再讓長子開車親自尋到幼子夫妻新居來,認真地跟他們夫妻道歉。
開口之前,先就說了那洪山對妻女的‘懲罰’,希望濮陽桑出了一口氣後,不求什麼挽回損失了,只請她讓凌老能高抬貴手,到此為止——
至於他被架空停職什麼,比起這個,還是小命更重要啊,若是再任由事情發展下去,那家怕是除了那霖一家三口再無完人。
那洪山也是沒辦法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求凌老看在濮陽桑是那家小兒媳婦的份上,饒過那家這一回。
濮陽桑瞧著大伯哥服軟的對她彎了腰,又知道之前她會被丈夫如此殘暴的虐打,居然是婆母和小姑子合夥作出來,心脾肝都要氣炸了,聽到那父的話,並沒有因此決定大度地原諒他們,而是直接將他們驅離她家——
不光濮陽桑覺得受傷難堪,就連那霖也是遲遲才反應過來,老父說的是什麼事!
比起老母和小妹受到的刁難,他此時只覺得腦中空白一片,不敢置信的望向爺兄,一對眼眶赤紅如血!
經此一歷,那洪山老態盡顯龍鍾,再也沒有之前的意氣風發,他老目沾了溼潤地朝著小兒子悲嗚
“阿霖,老爹知道時,你娘和妹子已經犯下了大錯,我並不是故意要瞞著你們,而是為了一家人能安生——不管如何,在處理這件事上,確實是為父做錯了,若不是為父有意庇護了胡氏,就沒有後來的一錯再錯……
可如今,那家已經受到了凌老的懲罰,你、我都是那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難道你們夫妻不希望給菲菲她一個良好的家境出身嗎?”
那霖握住拳頭,如同困獸般看著父兄,那洪山心慌,將視線投在了同樣怒目的望著他的小兒媳婦懇誠道
“阿桑,胡氏再有錯,她也是阿霖的生母,我不能休了她,如今她和阿霜都受到了處罰,請你看在菲菲的份上掀過這一頁,可好?那家敗了,對你和菲菲都無益,難道將來,你要菲菲也遭你這一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