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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濮陽梨這話音才開了口,她發現老骨醫生已經不耐煩地揮揮老手,下一位患者都眼尖地闖了進來,她只能一臉發窘無措地,被男人攬著肩頭離開病房——
“我車上有鐵打藥水,你坐在這裡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
凌湛鳴指著前面不遠的黑色轎車,朝著身邊的小貓兒說道,確定她坐著不會有任何意外了,他才跑去車上提著軍用跌打藥水過來。
濮陽梨撫著臉上辣的紅潮,一路上都是低下頭,聽到男人低醇的男聲再響起時,她才發現,原來他們已經下到一樓了!
而此時,她正坐在慈澤醫院一角花園隱蔽處,旁邊正好是露天停車場,所以凌湛鳴能一眼就看到他的轎車,而且他人高腿長速度快,她才打量完周圍環境,對面男人就已經拿著一個小型的醫藥箱跑過來。
“其實、不用麻煩你,我回去自己擦就好…”濮陽梨嚥了嚥唾液,有些懼怕的弱弱嚅唲。
真不怪她膽小怕痛,之前老骨醫生一摸,她就痛地頭皮發麻了,若是換成更強大有勁的凌湛鳴,她真怕自己忍不住會哭出來!
“你要顯示你獨手藝技嗎?”凌湛鳴面無表情的說了一聲玩笑話,瞧著她原本就紅腫的腕節,被之前的大夫摸骨完之後,從裡頭泛出來的紫黑瘀色,他眸光昏昏沉沉地望向小女人。
之前聽到她朝著醫生本能地報自己姓名和年齡時,他才能確定,小女人真的成年了——
不怪凌湛鳴不信,實是濮陽梨長得白嫩稚相,看起來就如同十六、七歲的小女生,他便以為她資料上的年紀記錄,是為了早點上學而報大的,畢竟這個年代很普通。
這讓他之前冒出想要對她出手的念頭,而抱有深厚的負心感。
“呃~”濮陽梨懵了,瞪大眼望向他,不太明白他這發問是什麼意思。
凌湛鳴也沒有解釋,隻手上的動作很快,直接就將跌打藥水倒在自己掌心中不少,一對手掌心速度快的摩挲藥水使它溫熱起來!
一瞬間,刺鼻的中藥水問題就在兩人間泛起,沖天!
濮陽梨嬌氣地微擰新月眉,還本能地聳動、皺了皺敏感的鼻頭,目光呆滯地瞧著凌湛鳴的動作——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是這樣子給人上跌打藥水!
“我先將藥水摩挲起熱,這樣子見效快。”也不會在傷勢上雪上加霜受寒,最重要的是這樣子做,能讓她不用這麼痛。
要是將藥水直接倒在傷患上,必須要用大力來摩挲她的傷處,之前老骨醫生給她摸骨,他瞧著力量都不大,她都痛地眼眶發紅了,又是自己的過錯,他只能將就她的承受力。
看在濮陽梨的眼裡,卻覺得他這樣的行為有些稀奇,可當他覺得察覺到夠溫度了,直接就敷在她的腫腕上時,她就看戲不起來了!
“唔!”濮陽梨瞪大眼,怕痛的反射性讓她想要宿回手腕,可是這會兒她的紅腕已經落到了凌湛鳴手中,哪裡還能由著她想縮就縮!
“乖,忍忍,一會兒!”凌湛鳴低沉地哄著,手上的力量已經儘量放小了,可是仍能察覺到她身體緊張受痛的繃緊,小肩頭連著整條小臂都瑟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