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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宜玥瞧著窗外漆黑的夜色,他的人影,早就消失在她的眼瞳,心裡越想越氣,更多的是緊張和不安……
偏這個男人還敢將精神力留在她這裡,瞧著懸浮在旁邊火豔的玫瑰花兒,許是濮陽渠已經離開的範圍有些遠,原本就懸在她眼前的花朵兒倏地地恍了一下往下掉,她本能的抬手去接——
“濮陽渠,你要敢受傷回來,你一個月不許上床!”憋屈地威懾低喃,感覺到他的精神力只輕柔地撫著她的臉頰兩下,她再去抓時,已經感覺不到他精神力的存在。
欒宜玥低垂著眼瞼,抿著嘴回到床邊,關了大燈,只開了床頭小燈,撿起被她隨手丟在床頭櫃上的資料夾,繼續翻看了起來。
她將裡頭的資料來來回回地檢閱了三遍,確定沒有任何遺漏後,她這才洗漱上床,這時,時間已經滑到午夜二點。
躺在床上,欒宜玥怎麼也睡不著,總覺得氣候有些冷,她閉著雙眸輾轉反側,卻一夜未地入眠。
直到天際矇矇亮,她索性喝了一口靈液,躺在床上冥想修煉起來。
只原本一小時就能煉化的靈液,這次卻是費了她一個多小時才吸收完畢,等她從床上挺起身時,時間已經五點多。
洗漱好,欒宜玥沒有下樓,而是盯著時鐘,心裡打起了鼓來——說好的八個小時回來呢?
濮陽渠!
天已經微微亮,再晚一點,他那高大漆黑的身影,就無法隱藏了!
欒宜玥赤裸踩在地毯上,憂心忡忡地回來踱步,時不時瞭一眼窗外他離開的方向,嘴裡恨不得將那個名叫濮陽渠的男人提溜回來,狠狠揍一頓狠的!
時間一秒一秒的流失,她的心口窩裡就如同有個捶子在重擊,愣是讓她原本修煉後紅潤的小臉,漸漸蒼白起來。
眼見已經快要六點,天都亮了,還是沒有見到丈夫回來的身影,她深深吸一口氣:那滾蛋要是真敢受傷回來,她一定不放過他!
再盯一眼窗外,沒見到想見到的人,卻是發現公婆已然起身,正圍著別墅小道在晨運!
幸好,她怕被人發現她站在陽臺上,在天亮之後,她就不敢在陽臺露身,也沒有被公婆發現她的身影。
退回室內,她連窗邊也沒敢再站,因此沒有看到,在她轉身之後,濮陽江和周雲月一眼就看到兒子居然這般早,就起床做運動——
瞧著濮陽渠穿著簡便的運動裝,他身上灰黑的衣服全是汗漬,三人都是相互點頭,並沒有開口說話,繼續各做各的晨運。
一路疾步了三十多公里,濮陽渠怕嬌妻擔心,再加上天亮之後他不好再爬牆回房,便將自己略作偽裝,光明正大的晨運後回房。
所以,當欒宜玥看到濮陽渠居然是從房門進來時,是一臉的錯愕的,再定眼看到他身上的汗水,還想往她這邊來,她立馬指著浴室方向,一臉嫌棄的盯著他說道:
“濮陽渠,你先去洗澡!”
“老婆~”濮陽渠大闊步走動地步伐一頓,瞧著她寵溺的低喃,果真轉了個方向。
疾步跑了三十多公里,又加上潛伏了三個小時,濮陽渠確實是出了不少的汗水,渾身上下更是濃烈的汗水味,怕燻著愛妻,他只能壓下身體想靠近她的慾望,轉了方向。
瞧著他可憐巴巴地望了她一眼,居然乖乖的配合,欒宜玥不太放心,又跟著他進了浴室,見他除衣服的動作一頓後繼續脫,她擰起眉頭,還細細嗅了一下空氣,沒有發現血腥味,她這才略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