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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欒宜玥這個想法,明顯就是後知的太遲。
聽到陳竹清的叩門聲,隔著門板輕聲訴說:“家主,馬家主過來了,要求面見。”
欒宜玥一愣,倚在丈夫懷中有些發懵——
馬家主?馬玲姍?她來幹什麼?!
濮陽渠挑了劍眉,見妻子沒有發話,他先開口朝陳竹清吩咐:“青竹,你跟馬家主賠個禮,家主還要十分鐘的休息時間才能緩過勁來,過十分鐘後,你再請她進來。”
“是!”
醫院的房間,隔音效果都不強大,欒宜玥沒有回話,還是濮陽渠回的話,不說陳竹清聽見了,就連幾步開外的馬玲姍同樣聽到了。
“馬家主…”陳竹清應了聲後,這才轉身朝著馬玲姍回話,只是她話也不用明說,因為馬玲姍已經很‘明理’的點頭,“明家主確實是累壞了,我稍等一會兒也是應該。”
只是,她話是說地如此深明大義,隻眼神太過尖銳,讓處在她對面的陳竹清嘴角差一點崩了。
“謝馬家主理解,我家主確實是累極,之後,還有兩個病患要解蠱呢。您請稍等,失陪了。”
說完,陳竹清就不客氣的離開,門口處有她丈夫和大侄子守著,馬玲姍一個女的,識趣地便是不好在場。
起碼兩男人守門神般一站,馬家主不好硬闖。
房間裡
濮陽渠抱著愛妻,將精神力在他們周圍形成一個密室圈後,這才開口解釋:
“老婆,馬家主是劉明唸的師父,估計她是收到了劉明唸的求救,這才來走個過場。”
欒宜玥虛軟點頭,大約明白丈夫為什麼說馬玲姍是‘走個過場’,都這時候才來,真要是擔心愛徒的,在出事時就會出頭了,哪會等到都要收尾了,才出現。
“老婆,你這般虛弱,如何再繼續下去?”
門外,還有一個明慈,一個劉明念等著她解蠱。
此時,欒宜玥一張小臉,真的是慘白地讓人擔憂,濮陽渠摟著她軟綿的嬌軀,越發揪心。
“老公,我哪有什麼事情!我就是體力耗盡,這才會臉色難看了些,若不這樣子,怎麼理所當然的讓劉明念多受一點罪!”
濮陽渠沉下峻臉不發話,就是俯首盯著她白裡透虛的小臉兒直睃,恨不得自己代替了她身體的難受,一雙劍眉深深的鎖成了川字型。
抬手摸摸他黑沉的臉容,她軟語解釋:“老公,我真不想救劉明念,她這麼作惡多端,哪裡配人救!
可是,若不救她,我又怕她極端作惡,自己得不到好,就要拖著全人類一起下地獄——”
所以救,她還是得救。但是,不讓劉明念再脫層皮,她是不會這般輕易救她的!
“你虛弱成這樣子…”濮陽渠話裡滿滿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