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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病床上的劉明念情況十分不妙,威脅完馬玲姍後,她面容鐵青煞白之餘,還顯出了一層死灰之色,她要暈不暈的雙目正在翻白。
顯然,她體內的蠱卵情況已經超出她能負擔的程度,要不然顧承昔就不會先一步來問劉明念——根據醫學報告,劉明念雖然有異能者更強大的念力,可同時,她體內的蠱卵繁殖比普通人快了十倍不只!
偏她為了能不暈倒,這十多個小時裡,一直在服用上等的補精丹藥,可謂是喂肥了蠱卵——
也就是說,她此時體內的蠱卵值,已經堪比璩美英!
“師父,你可得祈禱我活著……咯咯!”劉明念勉強聽到馬玲姍的話後,再看她強行鎮定地行徑,明明眼瞳已經看不真切她的身形,偏她意外的還能笑出來。
劉明念膽敢出言威懾馬玲姍,就有把握她的暗手,馬玲姍無法及時在七十二小時裡尋到呢!
只要她超過七十二小時沒有放出訊號,對方就會將她收集到的一些隱晦資料傳送到國安局、中情局,便是她死了,有馬家一族陪葬也不虧!
因此,劉明念是真笑。
馬玲姍是靈師,她觀查人心意念時,自有一套,聽到她這個得志的笑容,心中‘咯噔’,冷冷一哼,立馬加快腳步離開了病房。
她加快腳步,臉上震怒的面容在出了房門時,已經收了起來,而是露出了悲痛的神色,直直的衝向濮陽渠而去——
那高跟鞋踩著平坦地路面上,發出尖細的“咯咯蹬”聲響,許是沒有人想到,一向高冷自傲的馬家主,居然會露出這般愁悲的神色,一路上特衛官都隨著她的步伐投注在治療室前。
“溟權特衛官!”馬玲姍因為壓抑,語氣就不穩,尖銳的叫聲,隔著三丈開外就開始叫喚。
濮陽渠聞言,精神力留在愛妻身上,身軀卻是做出了聞聲轉身的動作。
只見高大的男人利索轉身,望向急疾而來的馬玲姍反問道:
“馬家主,有事?”
“溟權,明家主要什麼時候才能好?我徒弟已經快不行了!”馬玲姍攥拳急躁地低喝。
“馬家主,你請看,我家主還在裡頭‘工作’,並不是在休息,請馬家主保持理智和冷靜。”
濮陽渠眸光一冷,側身讓開他身後的玻璃窗位置,讓她能模糊地看到裡頭的明家主,明眼人都能看出,明家主正在作法當中。
“明慈不過是個普通老婦人,她的性命,怎麼能跟我徒弟相比?我不管,你讓明家主立馬出來,速度給我徒弟解蠱作法!”
馬玲姍此時也不知道劉明念掌握了什麼線索,但是她私下裡讓她預言了不少事情,若是她將這些事情公佈,就夠馬家喝一壺了!
只是那會兒,劉明念還小,她對她的防備之心不重,反而是被她倒打一耙。
真沒有想到,當年不過才十六、七歲的丫頭片子,居然防心這麼重,會留下暗手!
“不行!玄師作法時,是不允許強行中止的!馬家主也是玄師,難道不懂這裡頭的規矩?!”濮陽渠怒喝針對,話說地一點兒也不客氣,懟上她:
“若是馬家主實在是焦急,不若,馬家主自個兒親自給劉玄師作法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