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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的一聲,是濮陽渠離開時,帶上的衛浴門響。
欒宜玥捂著面頰,心臟傳來頓挫地痛感。
摁著良心說一句,她重生回來後,難道就沒有看出,濮陽渠對她的用心和努力嗎?
沒有前世的所有苦難,她與他也有四年的夫妻感情,若不是她受他個人魅力所吸引,並在婚後深愛他,又如何能一再容忍璩氏對她的壓迫虐待?
愛意可以使人強大,亦可以可以迫人妥協!
“等等~”欒宜玥聽到他的腳步聲越走越遠,猛地轉身望向衛浴門,小手更是搭在門柄上,尷尬的提醒道:
“渠哥,你幫我拿套衣裳過來。”
她衣服都被奶水沾溼了,她總不能整理好,繼續穿上這溼衣裳吧。
“嗯,我正準備去拿,你先整理,我去問小何要。”
沒有聽到男人的腳步停下來,但是沙啞的男聲卻如同響在她耳邊,欒宜玥捂著小臉,盯了下門柄,擰了下自己耳垂肉:
明明已經都是老夫老妻了,為毛她突兀有了剛剛熱戀的怦然感覺吶?
欒宜玥你這個色女!
她在心裡惱怒地吼了一嗓子,快速的除了衣裳,擰開熱水花曬,就她胡想的時間,胸脯泥濘的奶味都要迷漫在浴室裡了!
想到團團圓圓都不愛喝人奶了,她這還要擠出奶汁嗎?
可團團圓圓還小吶,連百天都沒有到!
算了,還是先擠出來吧……她剛進食沒有多久,婆母知道她還要餵奶,中午那頓午飯,可是讓她喝了不少魚湯。
因為腦中一想到,濮陽渠居然隱瞞著‘他與她是一起重生的’這一要事情,她整個心緒都墜到怨忿去了,哪裡還有胃口填腹。
再加上璩氏又對小珠寶做了這一出壞事,她心裡知道不應該怪在他的頭上,然而,若是情緒真的如此好調整,這世界上就不會有越來越多的精神病者了。
濮陽渠到底與璩美英是母子血緣關係,她心裡又怎麼能平坦,更做不到放下憎恨而去救她。
小手無意識的擠壓著胸脯,欒宜玥回憶著,濮陽渠重生後的所作所為,特別是想到他當時得知璩氏真的對她所有刁難後,扯著璩氏去跳湖!
那一齣戲她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是璩氏卻是一身溼淋淋的被扶回來,她卻是看見了。
濮陽渠許是無法改變他跟璩氏的血脈的關係,可是從重生之後,他確實是用他的行動表明,他會盡心盡力保護她,並且將她前世受過的苦難,一件件的討回來!
“唔~”欒宜玥很難受地蹲下身體,抱著膝頭痛哭,完全不管溫熱的水灑溼了她的髮絲,溫水浸入眼眶與淚水一併流淌而下。
權當是為自己前世所受過的苦,痛哭最後一次。
之後,她應該堅強的面對現實,不能被任何人打敗!
而且,濮陽渠是她的!
她雖然不知道他口中的‘鄒鳳茜’是誰,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女性名字,肯定不安好心,要不然不會跟他糾纏了十年,明知道沒有結局,還是不放手。
除了濮陽渠是她的‘目的’外,欒宜玥敢肯定一點:這個女人,對她的男人有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