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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陳春?”濮陽江見女兒尿遁了,對著顧陳春招手。
欒宜玥看公爹帶著顧陳春走向沙發區,很是識趣的帶著小珠寶繼續坐在病床邊的椅上,朝著小珠寶比了年“噓”的手勢。
小人精的小珠寶當即很是配合,小手在她的小嘴巴劃拉一過:我已經拉上鍊子閉上嘴巴了。
看到古靈精怪的小珠寶,直讓欒宜玥笑眯眯的親了又親她粉嫩的臉頰兒,兩母女親夠了,這才安靜的看著沙發區上的情景——
“伯父。”顧陳春恭敬喚道,並在濮陽江的示意下,利索又顯地溫馴坐在他對面。
濮陽江頜首,一開口就直奔主題:“你、叫顧陳春?”
“是。伯父,‘陳春’是我養父母那邊叫的名字。”顧陳春嚴陣以待,就怕自己哪裡表現的不如未來岳父的意。
“你知道我家小柔的情況吧?”別人家的家庭隱私,濮陽江現在還沒想往深探究,他只要問一些眼前這男人的一些基本情況。
“知道。”顧陳春點頭,他心間有點小緊張,比參加軍事實戰演習還要緊張地多。他沒有用華麗的詞藻來表達他的心思,他只鄭重的回答未來岳父的問題:
“伯父,我對柔柔是認真的。當然,我無法不在意柔柔曾經有過一段不幸福的婚姻。但是我更在乎,我的未來沒有她的參與。我是一名正直的軍人,我很清楚地知道我在做什麼。”
他是個男人,說他不在乎未來伴侶過去如何,那完全是假話。因為愛她,他怎麼可能不在乎。
只是,相對於過去,他更加在乎,他的未來有沒有她參與!
過去發生的事情,他無法改變。
他唯一可以做的,爭取有她參與他的未來,以他愛妻的名分!
濮陽柔僵硬的小手就放在門把上頓住,聽到病房裡顧陳春嚴肅又擲地有聲的言論,她心一澀,愀然作色。
正如顧陳春所說,她的過去,她無法改變。
“你想過你的家人,可會接受小柔?婚姻不僅僅是你和小柔,還有你們身後的家人。”濮陽江沒有玩心眼,直問核心。
若說單論眼光來說,這一回小柔看對眼的物件,當然比靳志承好地太多,憑著顧陳春是一名出色的在職軍人,濮陽江就高看他一眼。
然而,很可惜,他的女兒,並不是頭婚,而是二婚。
單是在C村來看,陳春家裡條件就說不算差。
當濮陽江知道眼前的男人,真名是‘顧陳春’時,他心中便有兩分明瞭,這‘顧’姓,怕他比老宋家的條件還要好上兩分!
別看顧陳春身上沒有過多的華麗飾品,就連他遒勁的手腕上,佩戴的只是高階的軍用手錶,可他給人的感覺,有種矜貴端正的素養。
這不象是陳家可以養出來的底蘊,只能說明顧陳春的出身,應該本身就具有這樣的品質——
濮陽江搞軍政文書好些年,這一點還是能火眼金睛的分辨出來。
“伯父,我並不是毛頭小子,知道結婚是為了蒂結兩姓之好。而且,我能向您保證,不管是陳家還是顧家,只要柔柔嫁給我,絕對不會有人膽敢冒犯她,或者對柔柔有一絲刁難!”
顧陳春坐地板正,直視著濮陽江,言論聲音不算小,可以說一屋子人都聽地見:
“不管是我生父母、還是養父母,都知道我的情況,他們會尊重我的意願。還是,伯父您對您親自教養的女兒,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