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濮陽柔沿著一條石子小道,一路尋著空氣裡越發濃郁的香氣,走到一株盛開的玉蘭樹下,這才發現,這處象是個小型的果園。
天太黑了,她看不清楚種的是什麼果樹。
唔,就算是大白天,她也只有在看到果實時,才會看地出來,這些是什麼果樹……
燈籠並沒有延伸到此處,讓這裡有些天黑,濮陽柔知道還在陳家院子裡,倒是不怕。
奇怪的是,這白玉蘭樹下,居然放著一個圓桌和幾個石礅。
她愣愣的抬頭望著高大的玉蘭樹,太高了,就算很眼饞那些玉蘭花瓣,她也摘不到。
她眯著眼打量了一下石桌,再評估了下,她站在上面時,可不可以勾著樹枝——
濮陽柔突兀的發現,也許,正好呢?
反正四周圍又沒有人看到!
這相想法一出現,她就再也壓不住,小腿兒馬上行動,踏著石礅跨上了石桌,伸手勾了勾,還是勾不到最低的樹葉!
就差了那麼一個手指的距離!
怎麼能就這樣子放棄,她踮起了雙腳——
過於專注的她,並沒有發現,隱在暗影裡的陳春一對雙目,灼灼的望著她站在石桌上的玲瓏嬌軀。
晚風微微吹,她剛剛及膝的短裙,被吹起了一個飄逸的弧度,讓她在月下,美地如同一個調皮的小仙子……
直到看到她踮起了腳尖,他眉頭一皺,將手中的菸蒂踩滅在泥土裡,快步又無聲的站在了她身後。
濮陽柔眼瞳盯著那麼一朵半開的玉壯花,可她就算踮起腳尖,手指與它所在的樹枝,還是差了一個指甲的距離!
她不死心的微用力向上躍,躍的弧度很小,她還是知道自己站在石桌上的,可是她想的太美好,卻不知道她抓中了那朵小花,腳卻因為石桌被她震的不平,而身體斜向一側倒去!
“啊!”
“你在幹什麼?”
兀自的男聲同步響起,沙啞而磁性,極低沉。
卻如同一道驚雷,在濮陽柔拽中手中花兒即將摔到的同時,還能驚悚聞聲本能的轉過頭,身體歪倒!
陳春雙手一攬,就抱住了她歪倒的臀部,託著她的後背,阻止了她即將要摔個狗死屎的命運——雖然地上是泥土,可是她這真這麼一摔實,中間可是要先撞上石礅!
濮陽柔心跳很快,緊緊抓住手中的花蕾,閉上眼睛嚇地要死,一直等著疼痛襲來,卻等了三秒,並沒有感覺痛?!
“膽子這麼小,還敢跳上石桌摘花?!”陳春抿嘴喝斥,整張臉都黑沉下來,將蠢白兔抱下了石桌,瞧著緊閉著眼眸煞白著臉的小女人,心中有一股火在燃燒。
此時,鼻子還能聞到她的體香,伴著淡淡的酒味兒和玉蘭花幽香兒,甚至,鼻尖還有那一瞬間碰觸到的柔軟觸覺——此刻,他真的覺得懷中這個女人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