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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春雖然沒有女人,但是他又不是傻瓜,蟲咬的腫痕和情人間親暱製造出來的吻瘀都分不出來。
許是因為隱在髮根和耳根背上,左小美並沒有發現她這吻痕,神色還是非常正常。
看到陳春終於正眼望向她,她含羞地垂下頭,低喃:“春哥,你這樣子看著人家幹什麼!”
“呵~”承陳春冷笑一聲撇開頭,他現在是不是得感謝他老孃的追命連環呼叫的電話?
若不是正巧遇上頭兒要過來玩,他也確實太久沒有回家了,他可能還會被左小美這賤女人瞞著,最後被戴了綠帽子都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陳春越想越氣,可是現在在外面,身邊又還有頭兒和曾經的戰友在,他真不想在這種時候丟臉,大步走向厲琥,完全將一臉錯愕的左小美給丟下。
左小美真的很納悶,剛剛陳春還兩眼放直的盯著她看,怎麼突兀又甩起了脾氣來?
她略為心虛的摸了摸脖子——回來前,她是特意看過脖子和鎖骨的,確定沒有任何的紅痕……
厲琥這時正好將相機收起來,看到陳春過來,他手肘一拐,笑嘻嘻地鬧他:
“怎麼,又跟你那位鬧彆扭?不會是因為她半年沒去部隊,你才發脾氣?真慾求不滿呀?不過,老哥勸你一句,小姑娘都願意將身子交給你了,你再有氣也要對她好。”
他們當兵的,可不興始亂終棄。
看到左小美抬腳來,厲琥聲音越說越小,最後拳了陳春一個重肩頭,感嘆:“你小子豔福倒是不淺,弟妹長相真不錯。”
完全不知道,陳春因為厲琥的話,眉頭更是深挑鎖死——
所以,他頭頂已經長著一片綠油油的艹?
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綠黃油菜花,別提陳春的心情了。
“春哥,我渴了,要不你先帶我去買點水來喝吧?”左小美看濮陽渠正給妻兒家人拍相片,厲琥又識趣的走開,她想多跟未婚夫相處磨合,便小聲的跟他說道。
在這裡不遠,約是半里之處,有一個小賣部,專門可要拍路景的旅客買水買電池零食之類的。
陳春很不耐煩,正被厲琥的話弄地臉沉,抬手看了一下腕間,隨手從口袋裡拿出三十塊錢,遞到她面前,冷言:
“你要喝水就自己去小賣部玩,你當我來這裡玩嗎?”
左小美被陳春這話氣地,小嘴咬緊,哼了一聲“你!”,最後在陳春那張氣勢陰沉的黑臉下,轉身就走,嘴裡還怒道:
“不用你的錢,我自己有錢!”憑地氣人,搞地她好象缺買水的那點錢似的,臉有多大!
陳春冷眼看著左小美走遠,之前他可能是一葉障目,想著她是一個大學生,又是同村熟人的叔伯之女,怎麼也不可能做出讓大家下不來的事情,現在看來,他還真的當兵當傻了!
瞧瞧,一個正常的女人走路,會象她這般扭臀甩手的嗎?!
他雖然沒有厲琥那種特殊的觀察力,但是厲琥的話,他卻是信的九成,最後一成不過是想給自己留點面子,現在看到左小美的走姿,這可憐的一成也化成了泡沫。
厲琥聽到左小美的怒喝,有些詫異的微挑眉,見頭兒完全不將注意放在那一處,他便專心的幫助頭兒將嬰兒小床放進軍車裡。
嘖嘖,剛勸了陳春那小子,轉眼就聽到他跟左小美真鬧崩了?
“沒事,拍完了嗎?拍完了咱們走吧!”陳春與左小美一左一右的方向,見到她走遠了,他立刻跑過去小聲詢問頭兒。